縱然他性子又冷又怪,但換位思考一下,如果換她坐輪椅,且還生活在一直被外界傳的很可怕的薄氏家族裏,那她估計也早就憋成變態了!
而這番理論,後來她說給別人聽時,那人當場就噴了酒,好半天才梳起拇指,說了句:“你可真牛,怪不得讓人聞風喪膽的薄三爺,都能被你收服。嘖,別人都說薄三爺寵妻如命,我看,你是打一開始就護夫如命啊。”
“三爺,不管你信不信,我對你是真心的!”孟晚見薄沐靳的臉色絲毫不為所動,忍不住又補充了句。
“那回答我的問題。”薄沐靳完全沒被她轉走注意力,眼神陰戾的重複道:“你,到底是誰?”
他的直覺告訴他,眼前這小女人,可不像那個害怕他到新婚夜直接猝死過去的膽小鬼。
孟晚忍著疼痛,牢牢護住馬甲:“岑歡,我是岑歡。”
為了打消薄沐靳的懷疑,孟晚抿著唇,拋出一招來:“如果你不信,我可以去做DNA鑒定。”
這具身體,本來就是岑歡的,再怎麼鑒定都不會出問題。她可不怕。
薄沐靳銳利的目光鎖定在她臉上,而後者正因為疼痛,而緊緊皺著眉,那雙像漂亮的眼睛裏,泅著層水霧,莫名的讓人心動。
他心神忽地有那麼一瞬的晃動,下一刻,他鬆開手,冷眸裏劃過抹異樣,但聲音依舊冰冷的不近人情:“我會讓醫生替你做檢查。”
孟晚揉著被捏的發紅的下巴,嘟囔道:“隨你。”
在辦公室硬生生賴到下班時間,孟晚打了個哈欠,抬頭問道:“三爺,我們可以走了嗎?我好餓。”
薄沐靳不悅道:“餓了你可以離開。”
現在這才什麼時候,他還一堆事要解決,怎麼可能現在走。
可孟晚卻不幹。
“三爺,走嘛走嘛。身體才是革命的本錢,不吃飯可不行。”孟晚不停的在辦公室裏嚷嚷,吵的薄沐靳根本沒法工作。
“閉嘴。”被人打破了忍耐極限的薄沐靳,眼神冷的嚇人。
他看著賴在這兒一整天死活不走的岑歡,隻覺得自己對她是仁慈太過。
“如果明天你再敢跟過來,別怪我對你不客氣。”薄沐靳冷聲道,語調裏含著的威脅,不容質疑。
可孟晚是誰?
她前世掌管著一整個公司,心裏素質剛的很。
雖說也有點被薄沐靳的語氣給嚇到,可她臉皮厚啊,眼睛眨了眨,就又小聲的繼續磨他:“明天的事兒明天再說唄。你現在先答應我去吃飯。”
事實證明,當薄沐靳耐心告罄,那大魔王的本質就會毫不掩飾的表露出來。
片刻後。
被保鏢強製趕出來的孟晚,蹲在孟氏門口,小眼神頗幽怨。
“不就叫你下個班嗎?凶什麼凶……”
孟晚捂著餓的咕咕叫的肚子,再看眼大門,薄沐靳絲毫沒有要出來的意思。
“算了,看在你那麼好看的份上,原諒你好了。”她蹲著搓了搓胳膊,小聲嘀咕。
正嘀咕呢,她眼角餘光忽然瞥到了不遠處一個人,那人鬼鬼祟祟的正盯著薄氏大樓,一副沒安好心的即視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