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先生,過去的已經然無法挽回,您還有重複以前的錯誤嗎?”
易溟淵有些悲憤地說,一是為了維護尹瑩瑩,二是他也從未料想原來與他職場相爭多麼年的白一銘,還有這樣一段的過往與經曆。
想起兩人多年來的爭鋒相對,實在是有些沒有意義。
白老先生狠狠地一怔,似乎是易溟淵的話將他給徹底驚訝到了,這麼多年!這麼多年從未有過任敢這樣直接地和他說他錯了,即使是白一銘這樣不滿他也從未說話過這樣的話,正是因為這樣聽到這樣的職責,他首先感到驚訝。
慢慢地心裏升騰起一種不一樣的情感,似乎是他這麼多年來第一次感到了身體漸漸地放鬆了,沒有了強繃著的感覺。
“重複?我老人家雖然老卻不糊塗!”
在他的世界裏從來不允許同樣的錯誤出現兩次。
如此才讓白家在商界樹立了一定的威信力。
易溟淵靜靜地聽著白老先生的下文,因為按照現在的趨勢看,白老先生實在是一個瀟灑且大度的人,能夠泰然的麵對自身的錯誤並給予改正。
“我啊,年輕時候就十分要強,當初為了將白氏企業創造出來,睡過馬路,吃過垃圾,被心愛的人拋棄。也因此頹廢了許久,浪費了不些不必要的時間,所以才會如此堅決的要求白一銘。”
“您的出發點沒有錯,錯就錯在沒有及時對他關心,才會讓他這般的懷疑自己。”
白老先生點點頭,這一切他都承認,這些天來他也一直在反省這個事,他向來不是一個做什麼用很多感情的人,相對的,白老先生非常地理性。
他最後再看了兩人一眼,扶起手裏的拐杖,看了一眼剛才起就一言未發的尹瑩瑩。
神情有了一些麻木,再看了一眼易溟淵道
“再見,兩位。”
易溟淵扶著尹瑩瑩,隻對他點了點頭,看著他出門。
“白老先生!”
安靜的尹瑩瑩突然開了口。
白老先生從門處回轉過身。
“為什麼在白一銘進行搶救的時候您不來呢?”
……
白老先生抬頭望了望天,過了許久才回答。
“他不會想見到我的。”
是啊,他作為白一銘唯一的親人,欺他騙他,害他逼他甚至脅迫他,所有對他的所做的事都幾乎要了他的性命。
最後,他寧願流浪街頭也要脫離白家,真的如新聞議論的那樣嗎?不是白老先生要將他趕出白家,而是他白一銘拚命地要逃離。
逃到這麼一個小地方,生了病也不和他說,不告訴他。
白老用著蹣跚的步伐一步一步地離開,好像走了很久才回過頭來,用著喘過了粗氣的嗓子說話。
“那枚玉指就請轉交給肚裏的小兒吧,一銘會開心的,這是我唯一的一個請求,謝謝啦。”
他真的不願去看他嗎?不,他怕他去看了他,他會更沒有活下去的意識,讓他覺得沒有完全地逃離他的掌控,那樣他隻會去得更快,他是不敢啊!
尹瑩瑩和易溟淵走出門時,不知眼淚將眼睛變得模糊了,還是怎麼樣,尹瑩瑩被突如其來的光芒將眼睛刺得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