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父,我這樣子和您說吧。當你去到了蛋糕店,點了一個看起來很美味的蛋糕,而吃起來也很不錯,甚至比得上在此之前你吃過的所有蛋糕。而對於在做蛋糕的過程當中因為一些失誤而消減了一些丟掉了,因為口味的不合適而再三的換了又換,因為材料的不同挑選了又選,最終蛋糕師給你上了這一個美味的蛋糕,你怎麼可能會介意這位蛋糕師在做這個蛋糕的過程當中為了盡全力的將這個蛋糕做到最好最美味而付出的那些艱辛?反而應該是感謝以及愧疚不是嗎?”
白肖的這一番話的言外之意,就是將蛋糕的製作過程比作了一個人。
從出生開始一路跌跌撞撞,反複地尋找到底哪一條才是人生最重要正確的道路,怎麼可能不會有走歪,走邪的時候呢?
如果是最終經過千辛萬苦總算成為了現在最好的自己,就應該得到最好的珍惜不是嗎?
毛正紅微怔,似乎被白肖的這句話給感動到了,眼角已經出現了一絲淚水。
深歎了一句:“你是一個好孩子。”
這樣的好孩子喜歡他的彤彤,讓他得到了人生最大的安慰。
“既然聽了你的這一番發自肺腑的話,那我也來和你說一說,關於一些彤彤的事情。她這個孩子啊,從小就沒有什麼安全感,沒有母親就算了,偏偏還遇見我這麼一個父親。這二十多年啊,吃了很多苦,也在我的慫恿之下犯了許多的錯,就令我欣慰的是,她最後竟然能夠自己做出那個決定為自己所犯過的錯付出了代價,削去的一年的大好年華。”
毛正紅一麵說著,一麵忍不住淚目,這一生啊,他欠自己這個孩子的東西實在是太多了。
“伯父,您一定也很心疼吧。”
白肖遞了一張手帕在毛正紅的手中。
“是啊,心疼啊!”
毛正紅說著,用拳頭猛烈捶著自己的胸口。
“伯父,請不要這樣。”
白肖攔住毛正紅的拳頭,
勸解他道:“伯父,所有事情都是有兩麵性的,不管這個做錯了什麼,隻要他能痛徹心扉的悔改又有什麼不可原諒的,畢竟過去已經不可挽回,我們又何必糾結其中,痛苦一生?”
毛正紅一陣地猛烈的咳嗽之後,慢慢地靜下心來聽著白肖的這一番話,點了點頭。
從衣服的口袋裏拿出來了一張褶皺的紙張,拿在手中顫顫巍巍地猶豫。
“你是真心的喜歡彤彤嗎?”
白肖猶豫了一下,回答道:“伯父,現在的我就對彤彤說喜歡是有些太過草率了,但是我能明確告訴您的是,我確實對彤彤有不少的好感,即使以後他對我沒有什麼意思,我也會盡心盡力地照顧好這位朋友。”
毛正紅沉歎了一聲:“好。”
“你看看這個。”
毛正紅將手裏的紙張遞到白肖的手裏。
那是一張醫院的檢查報告單,是一張骨癌晚期的醫院檢查報告單。
白肖驚訝地看向毛正紅,他卻釋然的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