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玨彤來到多拉的墓碑前,帶來了許多小孩子愛吃的糖果,坐在一旁,想要與她閑話一些家常。
雖然她年紀太小,聽不懂她在說些什麼。雖然兩人並不相識,她也不了解什麼。
但這一切都已經不是很重要,她也隻是想說說話而已。
“多拉,我可以這麼叫你嗎?你可能不認識我,我叫毛玨彤,你的離開是我的責任。不知道你現在過的還好,你應該可以很幸福地長大的,有一個幸福的家庭,溫潤的先生。但是真的很抱歉,我讓你的這些東西提前結束了。如果你不介意的,今後就讓我在這裏陪伴你好不好?”
滿堆的糖果被散開來了,原來除了糖果,還有一把不大不小的匕首。
將它從套子抽出來,毛玨彤深深地歎了一口氣。
“不知道爸您有沒有在等我,您知不知道,沒有您在的這個世界真的好冷,我的心好像在那瞬間就跌入了無邊的黑暗地獄裏,讓我清醒到恐懼,害怕到發抖。”
刀鋒輕輕劃過手腕。
“再見了。”
“彤彤!!!”
白肖驚顫到破音的聲音與毛玨彤手上下的狠力一同出現。
下意識地她顧著回頭,手上就沒有能用得上力。
“你別過來,就站在哪裏。”
她用刀鋒對準了自己的頸動脈,威脅著白肖試圖前進的腳步。
“好好,我不過來,你別激動。”
為了讓她放心,白肖還特意地往後退了幾步,將兩人之間的距離拉開。
毛玨彤臉上滑落出了無力的淚水。
深歎了一句:“白肖,你還來這裏做什麼,難道我想對自己做出一個決定就那麼難。我不過是膽子小,玻璃心,再也承受不住這個世界帶給我的痛苦,隻是想要早一點結束自己的生命有那麼難嗎???”
“彤彤,你聽我說。”
“你別過來!”
毛玨彤淒涼地大喊了一聲,白肖又將跨出去的半步給退了回來。
“彤彤,每個人的一生要承受的痛苦太多了,有能走過來的人的,她們都很厲害,最後也都實現了自己所有理想的自由。難道彤彤你就不想再試一試嗎?我會一直陪我著你的。”
“自由!理想!你來告訴我一個從來沒有人愛過的人,還能有什麼勇氣去追求自由和理想?就在剛剛,這個世界唯一一個我的至親,離開了我,是最慘烈的方式,他口口聲聲說得對不起我,卻連最後的努力都不願做。而你現在又是在以什麼立場在可憐我?”
“彤彤,我請求你,不要這麼悲觀好嗎?你現在的思想已經是將自己裝進了一個死胡同裏麵,才會無論看向那一邊都是黑暗。但是你要知道悲觀情緒他有時候不是一個壞東西而是可以幫助你更加清楚看清自己的心,真正的知道自己想要的到底是什麼,隻要你可以從這些壞情緒裏麵走出來,你就會知道其實你完全可以不拘泥於這些感情之事,你會放寬了心,真正地知道這個世界到底是怎麼樣的?”
“你說了這麼多,我想知道你站在這裏的想法又是什麼?可憐我?想幫助我?還是就是想顯示一下你這些大度開朗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