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老夫人已經讓人動手,就不會再被他的話給擾亂,冷冷道,“蕭世子不明白,為了讓妍兒幸福,我會不顧一切代價。”
場中的打鬥愈發激烈,蕭奕乾抓住機會,挑中那個負責放暗器但並不擅長近戰的隱衛,連續幾次出手襲擊要害,率先讓他失去了戰鬥力,昏迷著倒在了地上。
因為這人的昏迷,原本的包圍圈鬆散了些,蕭奕乾抓住這個時機,一腳踢開房門,衝了出去。
當然,為了出門,他也付出了不小的代價,背上和手臂上接連被短匕劃開了幾道傷口。
傷口極深,隱衛用的短匕還開了血槽,因此這幾刀下去,蕭奕乾身上的衣物瞬間就被鮮血所浸透。
但誰都沒有想到,雖然受了傷,可蕭奕乾的動作卻並沒有半分的遲緩,招出如電,迅速的擊退了兩個靠他最近的隱衛,然後將其中一人抓住,向其他人丟過去。
其餘隱衛也不願傷害同僚,隻得暫時收手,接過飛來的同僚。
趁著這個機會,蕭奕乾腳尖一點,踩到了牆上,頭也不回的飛快離去。
莊老夫人沒想到這樣也能讓他逃走,怒聲吩咐道,“追上去!抓到人死活不論!”
隱衛們得了命令,毫不猶豫的越過牆追了過去。
莊老夫人留在原地,胸口不住的起伏,眼神極為陰沉。
若是讓蕭奕乾逃走了,這件事情一旦揭露出來,其他人便更加有理由對付侯府!
而到了飯廳的趙琦妍,卻全然不知道自己走後外祖母房中發生了什麼。
她正與莊舅母閑話,莊舅母道,“你也知道府裏新請了廚子,除了做點心之外,生魚膾也做的好,不僅好看也好吃。”
趙琦妍有些疑惑,“好吃是正理,可好看又是為何?”
莊舅母神秘一笑,“過會兒你就知道了。”
莊舅母讓人去請來那廚子,當場剖了一條魚。
趙琦妍看去,那廚子果然有幾分本事,用剛撈起的鮮魚來表演,隻揮刃間魚片輕薄如紙,風吹可起,似乎在空中飄舞,透明如蟬翼,輕薄如玉片。
而且他的菜刀也十分有講究,前後開刃角度不同,薄刃切菜,厚刃切肉,刀麵刀背各有妙用,一把菜刀能變出六七把來,剁、切、拍、剖、剔一氣嗬成,煞是有觀賞性。
草魚脊背上剔下來的肉片得薄薄的,擺在瓷質的碟子裏,顯得漂亮極了。
旁邊還有一小碟已經調好的醬料,應當是佐食所用。
“姑娘莫要小看這醬,以蔥、鹽、醋、芥、齏醬做成的醬汁來佐食,再搭配一些紫蘇葉和白蘿卜絲,能夠讓魚的鮮味變得更加突出。”廚子對著趙琦妍介紹道。
魚膾不宜放置過久,趙琦妍夾了一塊品嚐,果然鮮甜滑嫩,沒有一絲想象中的腥味兒。
莊舅母笑道,“現在還不是魚肉最好的時候,等到秋天,這滋味更好呢。”
吃過魚肉之後還有點心,剛出爐的點心香軟甜膩,趙琦妍一連吃了幾塊,才意猶未盡道,“若是再吃下去,怕是吃飯都吃不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