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知沫的話,裴微雨的麵上現出怒氣來,冷聲道,“既然如此,知沫也不算是大動幹戈,我從前的確定過這樣的規矩,家棟,將小憐交於我吧。”

這意思是要懲罰了。

裴家棟平時對姐姐也是比較尊敬的,看向懷裏的小憐。

小憐瑟縮了一下,抽抽答答的說,“公子要相信我,我當真不是故意的,隻是一時著急走錯了路,進了姑娘不許進的房間,下次定然不敢再犯姑娘的忌諱了!”

看著小憐梨花帶雨的縮在自己的懷裏,裴家棟心一軟,於是對裴微雨道,“阿姐,看在小憐也是初犯的份上,便不要再懲罰了,小憐也不是故意的,今後一定會小心的。”

裴微雨聽出來裴家棟的維護之意,神色不由得愈發陰沉,“你可是不相信我?她如今是我院子裏的人,當然要守院子裏的規矩,不過是小懲大誡罷了。”

裴微雨原本以為他會像往常一樣聽從自己的話,可裴家棟因為小憐的神色下定了保護她的決意,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也不肯將懷裏的人交出去,“阿姐莫要忘了,雖然如今是阿姐院子裏的人,但人是我帶回來的,就算是犯了什麼錯,也得說明白才是,既然是進了不該進的地方,那我便同阿姐一起去看看。”

裴微雨神色微變,下意識的想要阻止他,但裴家棟性子衝,已經帶了人往她院子那邊走了過去。

幾人很快就走到了那間房的旁邊,裴家棟進門一看,不由得皺起眉頭道,“不過就是一間普通的房間罷了,裏麵也沒有擺什麼珍貴的物件,為何進不得?”

知沫此時也不敢如方才一般氣焰囂張,但還是不死心的在旁邊道,“少爺,相府有相府的規矩,她故意犯了姑娘的規矩,自然應當受到懲罰。”

裴家棟冷笑了一聲,“凡是人,難免有犯錯的時候,不就是走錯了一間房子,居然落到要被處死的地步,我在這裏生活了十幾年,可從不曾知道相府裏有這般大的規矩!”

裴微雨一向好臉麵,被一向尊敬自己的弟弟這般拂身邊人的麵子,此時也有些掛不住臉,沉聲道,“我哪怕沒有什麼要緊的東西,可我也說過不許人進!”

裴家棟自覺站在道理這邊,又不願意在心愛的女人麵前顯得自己無能,於是更加理直氣壯了起來。

他指著桌子上的蜜餞嗤笑道,“既然這樣訓斥兩句也就罷了,為何又說到要處死的地步?那阿姐不如告訴我,為何要專門鎖了這間房不讓人進,難不成是怕人來偷這些蜜餞?”

裴微雨麵色微變,立刻避開了這個話題,轉而說道,“這件事不用你管,這是我院子裏的事!”

裴家棟被這事反複弄得沒了耐心,索性頂了回去,“阿姐院子裏的事我是不管,但我的人不能讓別人欺負了去!”

兩人吵著吵著彼此火氣都上來了,而小憐則伏在裴家棟懷裏,維持著自己楚楚可憐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