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屬以唉聲歎氣,選秀可不是一件小事,又要通知各家,又要準備該有的東西。
他們雖然不是拿主意的人,但少不得忙碌的要瘦個幾斤。
“大人,那可該怎麼辦啊?我實在是不知道該做些什麼了。”
戶部尚書坐在椅子上長籲短歎,不斷的揪著自己雪白的胡子,“能怎麼辦?既然陛下說了,那該重選就還是要重選,不過除此之外,還是張羅一下宮宴,讓陛下見一見真人,或許就有了合眼緣的。”
“宮宴的事物更加繁瑣,又跟再次選秀一起進行,大人這主意可是要了我們的命啊!”下屬聽了這主意頓時苦了臉。
戶部尚書翻了個白眼,“就算是累死,也比這事兒沒辦好,丟了腦袋要來的強些!”
不論怎麼說,即將舉辦宮宴的事情還是在京中傳開了。
原本那些在選秀中落選的貴女又燃起了希望。
宮宴不比選秀,可以挑選的衣服和首飾比起選秀多了許多,而且選秀時陛下也不會來,有些心思哪怕用了也是俏媚眼做給瞎子看。
畢竟嬤嬤們可不會憐香惜玉,女兒家的一些心思,在她們眼中看來,簡直是再可笑不過。
有不少官職可以參加宮宴,但是家門並不算顯赫的,也叮囑女兒,“還好陛下對選出來的人不滿意,因此才多了這次機會,無論如何,可要好好準備,隻要是進了宮,哪怕位分不高,也是享不盡的榮華富貴!”
因此在不少人的期待中,宮宴的事情就這麼流傳了開來。
趙家當然也收到了請帖,趙琦妍當時在陪著莊氏說話。
趙琦妍能夠明顯的感覺到,母親的精神,越發沒有兩年前來的好,也許就是心境不如從前開闊所致。
她知道有許多是因為自己,於是但凡是有些時間,就會來雁回閣,陪著母親說說話,也好排解一二。
正說著話的時候,就看到王媽媽從外麵走了進來,一一說了這事。
莊氏幾乎是未曾猶豫,“這宮宴不能去,你同我一起托病,就說是身子有些不適,但是不願過病氣給其他人,於是留在家裏養著。”
趙琦妍也點了點頭,“我知道,那事才過去沒多久,我也不願意多生事端。”
趙琦妍可沒有忘記自己是以什麼理由逃避了初選,現在嗓子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如果去參加宮宴,遇到了同組的秀女,那與送菜又有什麼區別?
莊氏看著宮中送來的請帖,心中還是有些隱隱的不安,“你說這次陛下未曾選人,是不是因為……”
母女兩人對視一眼,趙琦妍頓時明白莊氏話中的未盡之意。
幾乎是想也也不想的,趙琦妍下意識的否認的,“怎麼可能?他絕不是那樣的人。”
但至於要說出來,為什麼不是那樣的人,趙琦妍又不知道該怎麼說下去。
莊氏看著趙琦妍,眼中有疼惜,也有歎息。
但終究還是沒有說什麼,隻道,“這件事我會同你父親和小六說一聲,到時候莫要露了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