茲瓦多跪在大樓的門前,雙手合十,麵向偌大的空洞城市祈禱著,口中念念有詞。
都開始了,自從政府“憤怒”地指責羅聯,指責他們是月麵要塞的襲擊者時,已經什麼都無法阻擋了。堂堂tAA部隊的總司令,米德的總指揮,隻能在風雪覆蓋的遙遠軍事基地,聽聞這一消息。
他來不及阻止他們,茲瓦多多次擅作主張,政府相當惱火,便開始避諱他。這種重大的軍事決策都不事先告知他了,明他們根本不把茲瓦多放在眼裏。
“長官......”警衛走上前來通知,一副煞有介事的樣子,“您可以進去了......”
茲瓦多久久沒有起身,完整地念完禱告詞後才緩緩起身,期間警衛提醒過他好幾次了。他走進大樓,一步步走上樓梯,身後窸窸窣窣的討論著前線的戰爭,經過的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好臉色。
那是當然的......這些人什麼都不明白,淨會幹蠢事,拖他的後腿。茲瓦多的牙關作響,雙手也握緊了拳頭,他在極力壓抑自己的怒火,他可不想在這裏爆發。
他來到會議室的門前,恢複冷靜。接下來要麵對一群豬玀,他想,但願他能好好話,對方也能好好聽進去。
茲瓦多推門進去,會議室內立刻安靜下來。
“茲瓦多·菲利普上校,我不記得有邀請過你。”
“是的,”茲瓦多笑著回複這帶刺的話語,“我認為有必要拜見一下各位,就自己來了,再者,在座的各位不也同意了嗎?要不然我怎麼能上來呢?”
那些坐在座位上的豬玀,臉上鎮靜的表情有點掛不住了。他們還有點自知之明,他們還知道理虧。
“tAA的總司令擅離職守趕過來,我們相信你一定有很重要的話要吧?”
這頭豬玀還學會氣了,那還真是不得了,看樣子他們的談話能順利進行了。
“是,我首先想問一下,在座的各位為什麼要這個時候向羅聯宣戰呢?”茲瓦多問道,“你們判斷的依據是什麼?”
“羅克薩特主義合眾國聯盟攻擊了我們位於月球的研究設施,嚴重侵犯了我們的主權——我相信你也看到了那晚上的慘狀了吧,中校?”
茲瓦多幹笑兩聲。
“是,我看見了。我們因此損失了一個空間,一個月麵基地,合起來曆時四十五年的兩件世紀武器。”
茲瓦多的意思很明顯,明顯到一些豬玀的額頭上滲出冷汗。他們如果不是有求於他,才不會放他堂而皇之的上來。
“中校,你是什麼意思?難道眼睜睜看著他們侵犯我們的主權,而無所作為嗎?你這樣還算得上南極聯邦的軍人嗎?”
“咚”的一聲巨響,茲瓦多把拳頭砸在了桌麵上,而他還保持著微笑,保持著冷靜。
“抱歉,失禮了,”他輕聲道,在鴉雀無聲的眾人之間傳開,“不過我記得,加建軌道炮和‘月神之矢’的工程之初,我曾提出反對意見吧?”
無人應答,這算是默認了,畢竟就是事實。恐怕事到如今,他們都沒想過會發生這種事情:戰爭沒有一瞬間結束。
他要繼續了,好讓這些豬玀能夠清醒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