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要看看,一個如此自以為是的人,麵子一旦被我踩在腳底下踐踏,會是一副什麼樣子?
“對,哥,咱們走!”
我的衣服被火燒爛了,走之前,我決定換身新的,就和葉濤一起把那個小青年的衣服給扒了下來。
他一直掙紮著不讓我們扒,可是雙拳難敵四手,我們按著他,很快就把他上身的衣服扒得一件都不剩了。
換上了新的衣服,我同時在背後的傷口上抹上了藥,然後又修整了一下。
“寧征,你了解上麵的部署麼?”
寧征搖頭說:“不清楚,太爺爺應該很早以前就防著我了。哎,可惜我演了這麼多年的狗腿子乖孫,都沒能騙到他的信任。”
這倒也是,很明顯寧立濤根本就不相信寧征,怎麼可能把山上的部署告訴他。
“這也不要緊。老東西既然想抓我過去做替代品,人肯定就在山上。剛才他們也說了,遺囑一直沒簽。我估計這家夥是想保險起見,等手術成功以後,再把遺囑簽下來。”
寧征道:“不見得,如果手術成功了,爺爺還怎麼以自己的身份簽訂遺囑呢?”
我點頭:“你說的對,看來這個時間點很重要,遺囑肯定是在手術之前簽的。”
葉濤說:“還有,遺囑光是簽下來沒有,還要找律師在場公證。”
“這麼說,這件事必須要提前辦。”我琢磨了起來。
寧立濤的膽子可真的是夠小的,我該怎麼讓他提前簽訂遺囑呢。
我看著寧征,寧征也看著我。
說真的,人真的是很奇怪,不知道雙胞胎之間是不是真的有心靈感應,這個時候,我好像有點兒明白寧征的心裏在想什麼了。
我下意識地往後躲,但是已經晚了,寧征忽然撲上來,雙手卡住了我的喉嚨,我一下子呼吸不上來,我抬腳想要踹他,寧征直接對我的臉就是一拳。
葉濤著急的不行,想要上前幫忙,但是我和寧征打得不可開交。
寧征打架的功夫不如我,但是我已經沒有什麼體力了,最後還是被寧征按在了地上。
我喘著粗氣,其餘人都看呆了,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個情況。
“媽的,寧征,你想幹什麼?!”
“你說呢?!”
他也不知道從哪裏弄出來一個塑料扣子,把我的兩個大拇指扣在了一起。我的雙手被拷在背後,他的膝蓋壓在我的後背上,讓我動彈不得,我隻能破口大罵。
葉濤大叫:“你幹嘛?!你放了寧遠!”
寧征瞪了他一眼:“這件事兒和你沒關係,你滾下山,現在就滾!”
葉濤支支吾吾了兩句,我說:“葉濤,快點兒幫幫我!”
他被我這一吼,反而更害怕了,一屁股跌坐在地上,然後驚恐地轉身逃走了。
“媽的,都他媽的是什麼人啊!”盡管我知道這個不是真的葉濤,可我還是鬱悶的不行。
“清姐,於律師,你們兩個好自為之吧。剛才你們的話,我不會告訴爺爺的,但是以後你也別再打這個主意了。看在我們是姐弟的關係上,我饒你這一回。”
寧清的臉色比剛才還難看,那個於律師已經快要昏死過去了。
寧征把我從地上拽了起來,我狠聲問:“你還是不是我弟弟?!”
“誰和你是兄弟。我是寧家的少爺,你他媽的算是什麼東西。”
說罷,他從我的口袋裏摸出了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喂,爸,人我抓住了,現在給你送過來麼?好,你和太爺爺在一起是麼,我馬上過來。”、
掛了電話,他一腳踢在我的屁股上:“走!”
我踉踉蹌蹌地,被他押解著往會所送去。
在會所的門口,我還看見了一個六十歲左右的漢子,他的一雙狼一般的眼睛一直盯著我。
盡管我不認識他,可是我還是一眼將他分辨出來,這個人一定就是剛才假扮寧立濤的人!
他光是多看我一眼,我都感覺到了洶湧的殺氣。
這就是殺門的大當家,光是有這個人,我都不可能活著離開這裏。
沒想到,我竟然有一次被寧征押解著去見寧立濤,這一回,我絕對沒有再逃跑的機會了,我的底牌都出幹淨了。
原來是這樣,我一直在懷疑,寧征和我素未謀麵,哪兒來的什麼兄弟情,原來隻是一個騙局啊。
寧立濤,真是老狐狸,我這次就和你賭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