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電話過去卻發現自己被拉黑了,氣的又要摔手機,然後想了下再換一個手機費時間,就忍住了。
手機裏的信息已經被複原,他沒有睡著,目不轉睛的盯著這條短信,仿佛是能從那字裏行間裏把那個可惡的女人給拽出來一樣。
杜曉仁發這段話的時候,每寫下一個字都像是在自己心口上劃了一刀一樣,疼得要命,她似乎都能聞到濃烈的血腥味,熏得她近乎幹嘔。
可她什麼都沒吃,也什麼都吐不出來,連眼淚也像是流幹了,眼睛腫脹。
她坐上了與婚禮現場背道而馳的車,距離越來越遠,如同她跟蕭湛的心一樣,越來越遠。
地球是圓的,他們背道而馳,會不會有可能碰上?
不可能的。
她自問自答,然後又哭了。
他們徹底結束了。
杜曉仁在這麼多人麵前逃婚的時直接在圈子裏傳遍了,蕭湛卻跟沒事人一樣,該吃吃該喝喝,看的其他人都有些奇怪那天是不是參加了一個假婚禮。
助理先生要不是不小心撞到總裁在辦公室裏捧著結婚證看的樣子,恐怕也要被蕭湛這樣的表現給蒙蔽了。
有些人喜怒哀樂都藏在心裏,內裏越是波濤洶湧,表麵上就越是風平浪靜。
蕭湛便是這類人裏麵最冷靜的一個。
泰山崩於眼前而麵不改色,遇到這種事還能冷靜的處理工作,助理先生佩服至極。
然後,他打開了文件夾,看到應該簽著蕭總大名的橫線上,寫了三個字。
總裁夫人的名字。
助理先生麵不改色的合起了文件夾,心想,總裁夫人的名字應該也行吧。
最後,他還是迅速重新打了一份文件,拿進去找總裁重新簽字。
所有人都以為蕭湛很冷靜,冷靜的簡直不像是一個人。
無論是誰在經曆這種事之後都不可能保持鎮靜,可蕭湛僅僅隻是在摔了手機之後就冷靜了下來,甚至還能跟到來的賓客們道歉,然後一一送他們離開。
這事,反正他們做不到。
其實,蕭湛的冷靜是建立在可以找到杜曉仁的基礎上的。
在他派人去找杜曉仁無果之後,就徹底亂了方寸。
她沒有出境記錄,所以還待在國內,但她根本沒有回之前租的房子,就連公司也請了長假。
蕭湛有些慌了。
他似乎又回到了六年前,找不到她的日子裏。
那段日子可謂是他這輩子最不想回想起來的日子,那段時間,他過的渾渾噩噩,感受不到陽光的溫暖,喜怒哀樂都似乎隨著她的離開消失了。
用朋友的話形容,行屍走肉。
後來他好不容易克服了,也不算是克服,就是習慣了沒她的孤獨,身上也少了幾分人氣。
直到六年後她回來,自己才像是真正活過來了一樣。
可現在...
蕭湛又頹廢了起來,幾乎所有酒局上都能看到他的影子,他的身邊又多了一個女人。
如影隨形,可蕭湛就跟看不到對方一樣。
白雨在杜曉仁離開之後,就知道自己的機會來了,便寸步不離的跟在身邊,陪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