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湛發出一聲短促的冷笑,她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覺得背後一涼。
然後他什麼都沒說,直接把花灑扔到她懷裏。
措不及防的就被噴了一臉水。
“自己衝。”
說完之後蕭湛直接就出去了。
杜曉仁抱著花灑一臉懵逼。
身上的溫度終於降了下來,藥效過了,她裹著浴巾走了出去,就看到蕭湛靠在沙發上睡覺,眼底有淡淡的青色。
這三年來,他從來沒有安心的睡過一次好覺,可在剛在坐到沙發上等待的時候,聽著裏麵的水聲,他忽然就困了,然後破天荒的睡了過去。
他這一覺睡得很沉,意識清醒的時候眼睛還沒有睜開,沒有聽到浴室裏的水聲,蕭湛猛地驚醒,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朝著浴室看了過去。
浴室的門敞開著,裏麵空無一人。
她又走了。
蕭湛攥緊了拳頭,骨節泛著淡淡的白色,自嘲的笑了下,忽然身後就傳來某個女人無辜的聲音:“你醒了啊。”
他以為自己是出現了幻聽,轉過身就看到她端著一杯牛奶背對著陽光,刺眼的陽光為她披上了一層耀眼的彩衣,她的嘴角帶著笑容,露出淺淺的梨渦,和一排整齊的白牙。
“抱歉啊,我不小心就睡著了,起來之後有點餓,就自作主張的找了些吃的。”她說著,然後揚了揚手裏的牛奶:“這個是給你熱的,有助於睡眠,你要喝嗎?”
蕭湛冷著臉,但那悵然若失的感覺已經消失了,知道她沒走之後,他的心瞬間就放回了肚子裏。
然後見她像是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一樣對著自己說話對著自己笑的樣子,火氣上湧,憑什麼她可以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三年前發生的事她就打算一笑了之了?
還是,她還以為自己跟三年前一樣傻逼呢?
“杜曉仁,你是不是把所有人都當做傻子?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的把戲很無趣,你現在的樣子在我看來根本就是笑話。”他鐵青著臉,見她還是一臉無辜眼裏還帶著委屈的表情,直接轉身離開。
杜曉仁雖然有些莫名其妙,但直覺還是告訴她一定不能讓他走。
於是她放下手裏的杯子追了出去,剛走沒兩步就被人攔住了。
她看過去,是昨天晚上跟那個男人在一起的女人,剛想開口打個招呼,結果對方就是劈頭蓋臉一頓罵。
“杜曉仁你還要不要臉啊,你當初既然已經選擇走了為什麼還要回來?”
她有些茫然的看著對方,不知道為什麼好像這些人都認識自己,不但認識,還都是一副跟自己有仇的樣子。
難道她以前混的很差,到處樹敵,所以才逼不得已出國的?
這個想法雖然有些荒誕,卻是有跡可循的。
不過,這不能成為她站著被別人罵的理由。
“請問我回不回來跟你有關係嗎?”她問。
對方一聽直接氣的跳腳:“怎麼沒有關係?你不要忘了你答應過我什麼?你怎麼這麼不要臉啊!”
張口閉口就是不要臉,她就是脾氣再好也不能容忍被人這麼罵,抬手一個巴掌就打了過去:“我給你臉了是不是?什麼玩意啊還敢罵我?你有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