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抓住了時明傑需要海上這邊來打通自家公司貿易渠道的機會,幹脆一不做二不休。
直接撬了對方的合作方,在這種緊要關頭,時明傑肯定是不能顧及兒女情長,果不其然,他出國了。
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蕭湛一點也不驚訝,又給杜曉仁打了電話過去。
一如往常一樣的沒有接通。
他皺起了眉頭,一翻通話記錄基本都是自己打給她的電話,要麼是無人接聽,要麼就是簡短的三兩句,有事嗎,我在忙,掛了。
如果不是知道時明傑連她住在哪裏都不知道,他都要以為這是她故意敷衍自己的手段了。
好不容易把時明傑支走了,蕭湛怎麼可能會放過這個機會。
這可是他費了很大功夫才得來的單獨相處的時間,這一次無論如何也不能再讓她逃避了。
杜曉仁今天一天都有些心神不寧,自從早上接到了時明傑的告別電話之後,眼皮子就一直跳個不停,總覺得像是有什麼不好的事要發生了一樣。
“杜姐,再見。”
“杜姐,下班了啊。”
“杜姐,明天見。”
她提著包包下班的時候,同事們一一跟她打了招呼,剛開始的時候她還有些不習慣,感覺這些人挺莫名其妙的。
後來聽瑟琳達說,這幾個人都是她們的老同事,當年她還在的時候跟他們相處的就挺融洽的,所以無需要感到驚訝。
然後,她就成了實習生中唯一一個比總負責人派頭還大的人,負責這一屆實習生的人,正好是當年在杜曉仁手下的實習生。
也幸好瑟琳達提前給他們打過招呼,所以這些人的表現才沒有多驚訝,畢竟新聞工作者都是有見識的人,什麼事沒見過,區區一個失憶已經不值得大驚小怪了。
“杜姐你是要回去嗎?我順路送你。”這是她們部門的孫總管,杜曉仁剛開始的時候還是有些受寵若驚,現在就習慣了。
等紅燈的間隙,她看著孫總管的側臉,還是沒有忍住,問出了心中的疑惑:“你其實沒必要每天都送我回家的,我問過瑟琳達了,你家跟我根本就不順路。”
孫總管動作僵了下,不自然的撩了下耳邊的長發,表情微微有些尷尬,然後清了清嗓子,笑了:“杜姐,當年我還是實習生的時候,我前夫劈腿了,小三找上公司來鬧事,是你擋在我麵前,把對方罵走的。”
“後來我們離婚之後他三天兩頭帶人去家裏鬧事,導致我早上來公司的時候狀態很不對,連連出錯。你看出了不對勁,沒有教訓我,而是在下班之後,找了個理由說要送我回家。”
“然後,大概有一周的時間你都是用各種理由送我回家的,正好就撞上了我前夫,你直接從後備箱裏拿出了一根鐵棍,把對方打跑了。”
那是她第一次見到那樣的杜姐,整個人淩厲的像是帶刺的玫瑰,下手狠辣,打了對方一頓之後,又給她另外找了一個房子,還警告對方說以後要是再來就報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