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證那天晚上,蕭湛抱著她說了很多從來都沒有說過的話。
杜曉仁也同樣抱緊了他。
兩人迎著夜風互訴衷腸。
婚禮距離領證的日子很是接近,因為再晚一點的好日子是三個月後,那個時候她的肚子都顯懷了,穿婚紗就不好看了。
蕭湛知道女人都是愛美的,所以才把日子訂到了最近的這天。
婚紗很早之前就開始定做了,是蕭湛自己畫的圖。
杜曉仁這才知道,蕭湛居然還有這種本事。
本來以為一切都已經朝著美好的方向發展了,杜曉仁忽然毫無預兆的暈倒了。
兩人前天晚上結束了溫情時刻,第二天蕭湛起床打算去上班的時候,跟往常一樣想要給她一個早安吻。
可這次,她沒有嬌俏的喘著醒來摟住他,而是一動不動。
“杜曉仁。”
“寶貝。”
蕭湛試著去叫她,卻發現她一點動靜也沒有,直接就慌了。
杜曉仁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她不知道自己暈倒了,還以為自己是一覺睡到了現在,睜眼發現自己在醫院的時候嚇了一跳。
“醒了。”
蕭湛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沙啞,她看過去,對上了他寫滿擔憂的眼睛,心裏有了不好的預感:“我怎麼了?”
“沒事。”蕭湛顯然不想讓她知道。
杜曉仁愣了下,“真的沒事?我是不是得了什麼不治之症命不久矣了?”
蕭湛直接笑了,他抬手在她腦袋上揉了揉:“你想什麼呢你?”
“那你的表情為什麼那麼的苦大仇深?”
蕭湛意識到自己的情緒都寫到了臉上,沉默了下,忽然俯身抱住了她。
措不及防的被抱住,杜曉仁的小心肝都在顫,聲音也開始發抖:“不會真的被我說中了吧。”
“沒有。”蕭湛拍了拍她的背,以示安慰:“你還記得我們之前在國外的時候...”
他把之前他們在國外給她檢查失憶後遺症的事說了一遍,然後又說她今天早上暈倒了就是因為這個後遺症。
這個後遺症對她沒有多大的影響,但就是會偶爾暈倒。
這樣下去不是個辦法,他想讓她去做手術。
杜曉仁一聽滿臉抗拒:“不要,萬一出事了呢?”
“放心吧,這次我已經聯係好了醫生,絕對不會有事的。”
她還是有些緊張,攥緊了他的衣袖:“非要做手術嗎?”
“醫生說自然痊愈的概率很小,等你生完孩子之後,我們去國外把手術做了吧。”蕭湛破有耐心的跟她商量。
她細細想了下,覺得這樣下去真的不是辦法,沉默了良久就答應了。
她想,如果真的出事了,那就算是她的命吧。
蕭湛哪能不知道她的心思,抱緊了她,再三保證不會有事的。
很快,婚禮就要到來。
杜曉仁的朋友少之又少,她隻請了雜誌社的那些人,看到一張張熟悉的,滿是祝福的笑臉,她倍感溫暖。
正這時,瑟琳達忽然叫了她一聲。
“杜曉仁,你看誰來了。”
她看過去,瑟琳達讓開,站在她身後的錢水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