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司沉和她做的約定不算過分。
每周小川川上五天課,周五那邊他獨自來接,其餘時間都歸宋南衣。
兩個人不同屏出現,彼此都能盡到做父母的責任。
“你若是不信,可以簽合同。”霍司沉勾唇,目光幽深,身姿卻慵懶。
簽合同就不必了。
宋南衣在腦海中想想,翻出最惡毒的詛咒來。
“你要是騙我,那就讓你這輩子都找不到老婆!”
瞧著霍司沉陰沉下去的臉,宋南衣覺得自己目的達到了,低下頭去看手機,裝作不存在。
她心裏很清楚,和霍司沉這個人爭執,自己是討不到什麼好處的。
如今霍司沉願意主動讓步,自己應該見好就收,省得到時候什麼都沒有了。
隻是一天而已。
到時候,她提前和老師說,是家裏的傭人……不,是家裏的親戚來接,這樣別人就不會誤會了。
回頭晚上再和小川川叮囑一下,不許在公共場合喊霍司沉爹地,這樣就能對應上了。
思考之間,車子已經朝著市區進發。
瞧著不是回家的路,宋南衣本能緊張,“你要帶我們去哪兒?”
她全神戒備,像隻炸毛的小貓兒,還順帶護崽,一隻手將小川川圈在懷裏。
霍司沉不悅的抿緊薄唇,黑曜石般的雙眸湧動著暗潮。
是前頭開車的同塵回答,“少奶奶你是不是忙糊塗了,是你們宋家的人請吃飯呀。”
“什麼?”宋南衣驚得想要站起來,可忘記這是在車裏,腦袋碰在了車頂上,疼得眼淚都出來了。
霍司沉罵了句笨蛋,將她給扯過去,大掌覆蓋上去,仔細的揉著。
宋南衣原本是想要掙紮的,奈何霍司沉的力氣實在是太大,再加上揉著的確舒服一些。
也就顧不上再和他爭執,先去追問同塵,“宋家的人,你是說,我……宋陸空?”
“是呀,”同塵點頭,眼神閃過疑惑,“怎麼了,少奶奶你不知道嗎?”
她怎麼會知道。
和宋家的關係,早就在五年前土崩瓦解了。
剩下的,隻是這個姓氏而已。
更不要說自己這次回來,宋溫婉再三的刁難。
一樁樁,一件件,都充分說明宋家對她的厭惡和不待見。
如今,宋家主動邀約吃飯,卻偏偏將她漏出了通知。
原因隻有一個。
他們這頓飯的主要目的壓根就不是她。
而是她身邊的霍司沉。
幾乎能猜到,宋家到底要幹什麼了。
宋南衣覺得惡心!
用不到她時,便一腳踢得遠遠地,如今覺得她傍上了金龜婿,就想要來巴結。
這樣的飯局,不去也罷。
想著,宋南衣便仰起頭來,隱匿眼底的淚花,“霍司沉,我和宋家的人都不熟,也沒什麼關係,你不用去赴宴,免得給自己惹上一身騷,明擺著和你說,他們就是想利用你而已。”
霍司沉冷哼一聲,很是不屑,“敢利用我的人,還沒出生呢!”
“宋家就是要利用你的人,同塵快掉頭,我們不去。”宋南衣焦急道。
可下一瞬,霍司沉溫熱的指頭已經壓在了她的唇瓣上,聲音也放柔幾分,“我們得去,要去給你討回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