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南衣說完,就拉著霍司沉出去了。
身後包間裏隨即傳來憤怒的謾罵聲,摔盤子砸碗,好不熱鬧。
但宋南衣罔若未聞,隻是拉著霍司沉,徑直的朝著外麵走去。
她的頭頸,高高揚起,像是永不言敗的白天鵝。
走出了酒店,外麵清新的夜風便迎麵吹過來。
宋南衣正打算說話,問霍司沉要不要去找小川川他們。
下一瞬,就被他拉入了懷中。
臉頰,貼在了他溫熱的胸口,那身上的清冽氣息,便鋪天蓋地的來。
“你幹什麼啊……”她掙紮,惱怒異常。
卻在下一秒,就被霍司沉的話給打斷所有動作,僵直著,像隻發條上盡的木偶。
隻因為霍司沉說,“哭吧,在我的懷裏,沒人看見。”
見宋南衣還有點不願意,霍司沉便不悅起來,“你當我願意啊,哭得醜死了,趕緊藏起來,別給我丟臉!”
說著,死死的按著宋南衣,不準她抬頭。
她還以為,沒人會發現的。
不願意因為那份股份合同成為宋家的工具,卻也舍不得自己媽媽幾十年的努力付之一炬。
她在冰火之間煎熬著,心裏很難過。
強裝出來的鎮定,必須要高高的仰起頭,才能不讓眼淚掉出來。
對不起,媽媽。
我沒守住你的股份,因為我不願意和宋家那些惡心的人同流合汙,你在天上看見了,也不會怪我的吧?
宋南衣在心中呢喃著,眼淚,終於無聲的掉落。
白色的襯衣很快被浸透,在胸濕了一大片。
好一陣子,她才止住哭聲,擦了擦眼淚,仰起頭來,有點歉意的看向霍司沉,“我把你的襯衣弄髒了,回去我幫你洗幹淨吧。”
“洗什麼洗,弄成這樣,回去就扔掉。”
霍司沉蹙眉,很是不耐煩。
見她還愣在原地,又拽住手,大步的往前走,“快點走,我餓死了,陪我去吃飯,你請客。”
心裏的那些悲傷,好像也在這陣夏夜的風裏,被吹散了不少。
他們兩個人去了酒店不遠處的肯德基,小川川和同塵吃得正開心。
瞧見他們回來,同塵還挺納悶的,“少奶奶,霍少,你們這麼快就搞定家庭會議了啊?”
“吃還堵不住你的嘴。”霍司沉眼神睥睨,顯然不悅。
以同塵多年的經驗來分析,自己肯定又惹著霍少了,於是默默的往嘴裏塞了一個大漢堡,堵住了嘴巴。
“去點餐。”霍司沉坐在了宋澤川邊上,吩咐宋南衣。
本來挺生氣的。
可想起今天霍司沉還讓自己哭了一場,宋南衣也就忍下了這口氣,扭頭朝著點餐台那邊走去。
前腳剛走,後腳小川川就看向霍司沉,“我媽咪哭了,你幹的?”
“我們約法三章,我隻寵不欺負。”霍司沉搬出君子協議來。
既然不是霍司沉,小川川就隻想到一種可能性,“是宋家的人幹的?”
“你果然遺傳了我的智商。”霍司沉頗為滿意。
小川川盯著遠處點餐的倩麗背影看了半晌,然後抿著粉嫩的嘴唇,又問霍司沉,“那要不然,我們強強聯手,給媽咪出口惡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