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眠懷孕之後,很容易犯困。
這是孕早期的典型症狀,嗜睡。
宋南衣把她帶到自己的房間去,讓她先睡一會兒,然後等到吃了晚飯,再讓陸子昂來接她回去。
剛安頓好蘇眠,再下樓去,就看見了霍司沉的身影。
很是熟悉,出現在自己的視線當中。
這個時間點見他回來,實在是稀罕事。
“你回來幹什麼?”宋南衣便問道。
霍司沉緩緩走到她跟前,就著欄杆,將她桎梏在懷中,兩個人之間不剩多少距離。
薄唇張合,問她,“霍太太是要例行詢問嗎?”
換而言之,就是盤問查崗。
倏然,宋南衣臉頰便紅了。
將視線轉向一邊,又道,“我問這些幹什麼,莫名其妙,我又不是你的誰,要問,也是你那個女朋友問我是誰吧?”
說到這裏,她心口有些微微的不舒坦。
雖然沒見過麵,但光是聽聲音,就覺得是個很厲害的女人。
又喊司沉,看樣子是關係很親密。
“她叫柔絮。”
連名字都這麼好聽,宋南衣更是心中不暢快。
大概是離得霍司沉太近,她都不能呼吸了。
趕忙一把推開他,又道,“你別這麼莫名其妙,叫什麼,跟我有什麼關係,我管不著。”
甚至相反。
她還希望霍司沉趕緊和那個柔絮在一起呢。
這樣柔絮絕對不會忍受她的存在,看著小川川也是眼中釘。
她就能借此離開霍司沉身邊了。
繼而,又聽見霍司沉說,“我當時在開會,她來找我,怕你有急事,才幫我接電話。”
就這麼簡單?
宋南衣對這個解釋報以懷疑。
可轉念一想。
就算是騙自己,那又怎麼樣?
欲蓋彌彰,更加證明他們之間有關係啊。
本應該輕鬆起來的心情,卻始終提不起勁頭。
“沒別的事情了吧?我很忙,我還要去看蘇眠呢。”
兩個人錯開身子,在要離開霍司沉身邊的時候,卻又被一把攥住,重新拉入懷中。
嘴角那抹痞氣的笑,預兆著霍司沉的心情。
“宋南衣,你在吃醋。”
“你別胡說,我吃醋幹什麼,莫名其妙的。”宋南衣狠狠瞪他,掙紮著要離開。
於是霍司沉就改了口徑,“那就是別扭的吃醋。”
他說吃醋就是吃醋?
這個男人,憑什麼這樣妄下定義啊。
宋南衣氣結,想要打他。
手剛剛舉起來,霍司沉的吻便猝不及防的落在她的額頭,有點冰涼,又帶著些溫熱。
“除了你之外,我不會和任何女人接觸,也沒辦法和任何女人接觸,你大可以放心。”
頓了頓,又補充道,“柔絮是我生意上的夥伴,她也有未婚夫,很安全。”
霍司沉很是鄭重其事的,和宋南衣解釋著這些。
反倒是讓宋南衣有點尷尬起來。
弱弱道,“我可沒想問你這些。”
“我知道,是我自己想說的。”霍司沉順著她的話便微微頷首。
繼而又轉移了話題,“我去接兒子,你在家陪蘇眠吧,晚上讓傭人給她做清淡點的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