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川川見好就收,消失在了宋南衣的視線當中。
可這番話,給宋南衣造成的衝擊還是不小。
真的要給霍司沉打個電話嗎?說自己去和溫言修見麵。
電話都掏出來了,可最後還是給放了回去。
這件事情本來都到了結尾的地方,要是現在又告訴霍司沉,恐怕更加複雜。
想著,她便自己發動了車子,往厲公館而去。
門口的侍者認識她,畢恭畢敬的過來給她開車門。
又道,“宋小姐,我去幫你停車吧。”
宋南衣將車鑰匙交給他,問了溫言修在哪兒,就走了進去。
大白天的,厲公館還沒開始營業。
一樓的舞池一片寂靜,椅子還疊在桌麵上,看上去空曠寂寥了不少。
溫言修就坐在吧台上調酒。
兩個特製的調酒罐子,在他手中如同活了一般,上下翻飛,坐著各種高難度的動作。
而後她走近,罐子也就穩穩的落在吧台之上。
邊上的人極有眼力見,立馬遞上兩個高腳的淺口杯子。
溫言修將裏麵的酒給倒出來。
其中一杯,推到了宋南衣的跟前,“嚐嚐。”、
宋南衣婉拒了,“我下午還要去醫院上班,不能喝酒。”
“那實在遺憾,還以為你能參加我的新酒發布會呢。”溫言修聳肩,將宋南衣那杯一飲而盡。
就在這個地方,連個觀眾都沒有,叫什麼新酒發布會。
果然做這行的人,就是很會開玩笑。
宋南衣也跟著笑笑,看著溫言修轉動著淺口高腳杯,又問,“溫先生,你不是說,抓到那個人了嗎?”
“上次不是說,讓你叫我言修嗎?”溫言修轉過頭去問她。
“……還是別了,容易被人誤會的。”
說這話的時候,宋南衣的腦子裏麵第一個想起來的人,居然是霍司沉。
要是霍司沉知道,一定會誤會吧?
可再回過神來,又覺得自己一定是腦子進水了。
幹什麼什麼事情都要和霍司沉扯上關係啊。
肯定是小川川今天早上那番話,給自己洗腦成這樣的。
對,一定是。
看樣子以後小川川的話,一定要少聽,免得被影響。
不過她和溫言修之間,也的確不該這麼親近。
若非那個跟蹤的人,她們之間早就沒有任何的交際了。
被宋南衣拒絕這樣的要求,溫言修也不惱怒。
甚至臉上仍舊是掛著淡淡的笑意,站起身來,“在地下室,不過你去之前,要做好心理準備。”
“你打他了?”宋南衣瞬間猜出原因。
溫言修就點頭,“嘴太嚴了,打了他也什麼都不說,看樣子,幕後的老主是個硬貨,很難攻克。”
頓了頓,又道,“不說這些,還是先去看看吧,說不定嚴刑拷打不管用,你去仔細問問,也能套出兩句實話呢?”
顯然是抬舉她了。
宋南衣就笑起來,正要再說話,門口那個侍者便忙不慌的往這邊跑來,表情十分焦急。
越過了宋南衣,徑直跑到了溫言修的旁邊,低著頭大喘氣,“修爺,外麵有人來找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