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婦人才回過神來。
臉上有點難看。
她剛才被宋南衣給繞進了坑裏麵。
說的是以後陸家的孫子,怎麼就扯到她身上去了?
故而,她有點不開心。
“宋醫生,你這話就不對了,我雖然是個女的,但我也知道我的責任啊,我是要為陸家傳宗接代的,你瞧瞧,我這不是做到了嗎,要是我當年生的是個女孩子,早就嫁出去了,哪裏還有這些房子什麼的來享福?”
言下之意,隻有生了兒子,才能住到這樣的大房子。
“是,陸先生的確很有本事,但現在女人也很厲害,就比如阿姨你,當年若不是你,陸先生恐怕也沒辦法混得這樣好吧?”
這話讓婦人沒法接。
她要是承認沒有自己就沒有現在的陸子昂,那就是無形之中站了宋南衣的隊。
可要是不承認,也就說明她剛才提出女人是用來傳宗接代這種說法是錯誤的。
左右都是不對。
不免的,她惱怒了。
“宋醫生,廚房有點擠,我看你還是出去吧,我自己也能忙活的。”
她也算是看出來了,宋南衣這壓根就是來幫蘇眠說項的。
更不要說什麼拜托她做性別檢查了,宋南衣肯定不會答應的。
既然不答應,那就拿她沒什麼用處。
進門之前那點好嘴臉,全部都收斂起來。
她趕宋南衣出去。
宋南衣就端著那盆蒜出去,“等我一會兒剝好了,我再給你送進來。”
蒜這個東西本來就是聊天的噱頭,婦人也不阻止、
正好,她拿去剝了,省得自己以後動手。
擔心吵到客廳裏麵的蘇眠,宋南衣就端著蒜去了電動室,打算看他們打遊戲,一邊剝蒜。
正巧,霍司沉已經打完一局,換同塵上場。
很是自然地,他就走到了宋南衣跟前去,開始剝蒜。
宋南衣阻止他。
“你好歹是個總裁,幹這個太跌價了。”
霍司沉已經剝好了一個蒜,扔進盆裏,鄭重其事的告訴宋南衣,“總裁也是人,也會做普通的事情,過普通的生活,再說這是工作之餘,我隻是霍司沉,是小川川爹地,是你的丈夫。”
幫老婆剝蒜,太正常不過。
宋南衣聽得耳根有點發燙。
再想要拒絕,又擔心有點刻意的矯情,故而,隻能任由霍司沉這樣做了。
他把襯衣的袖子給挽了起來,修長白皙的手指翻飛,除去蒜瓣表麵的皮了,裏麵的蒜就漏了出來。
宋南衣一時間居然看得有點入神。
最後是被霍司沉的笑聲給吸引回來的。
霍司沉勾著唇瓣笑,問她,“怎麼,我就這麼讓你入迷嗎?”
宋南衣罵他自戀,加快了手中的動作。
兩個人像是在比賽一樣,默默的開始剝蒜。
一大盆的蒜,居然沒一會兒功夫就全部搞定了。
正巧陸子昂也回來了。
他沒忘記今天請了宋南衣和霍司沉的事情,所以提前下班回來了。
見到霍司沉的時候,還是連聲說抱歉。
本來就請他們到家來做客,結果自己反倒是像個客人一樣,到中午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