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車去警局的路上,霍司沉就已經做好了決定。
等今天把溫言修給解決了,他就要把整個後座給卸掉,換新的!
宋南衣不知這一點,隻是瞧著霍司沉臉色不太好,好幾次想要說話,可到底沒有開口。
萬一正好觸了霍司沉的黴頭呢?
她可不想自找麻煩。
隻剩下後座上的溫言修悠閑萬分,側頭看向車窗外不斷倒退的風景,還忍不住哼起了歌。
在這種詭異的氣氛之下,三個人總算是到了警局。
做筆錄是分開的,為了防止兩人串供之類的。
溫言修先一步出來,大刺刺的,就坐在了霍司沉的旁邊。
而後側頭,笑著看向霍司沉,“霍少,你和南衣結婚多久了啊?”
“一個窯子的老鴇,什麼時候喜歡關心這些家庭八卦了?”霍司沉毫不客氣的反擊。
和溫言修,完全用不著客氣。
但溫言修也不生氣。
於他而言,這種語言上的攻擊最沒價值,畢竟對方說破了嘴皮子,他也不會掉塊肉的。
隻是輕聲的笑,糾正霍司沉的話,“別說得這麼難聽嘛,都什麼社會了,還叫老鴇呢,至少,也叫個媽媽桑是不是?”
“你想說什麼?”霍司沉懶得跟他繞圈子,直言道。
“不說什麼呀,閑聊而已,你和南衣都出來了,你兒子一個人在家會怕嗎?”溫言修又問。
看似閑聊,實則是在告訴霍司沉,有關他的信息,他都知道。
溫言修這個人,不容小覷。
畢竟是在上流社會上摸爬滾打起來的男人,想要得到什麼情報,比其他人要容易得多。
但是和這種人聊天,也比較費神。
他知曉得越多,說話就越是婉轉。
就比如季現在,彎來繞去的,溫言修仍舊沒有把自己的實際目的說出來。
霍司沉倒是猜到幾分,“惦記南衣就不必了,有我在,你沒這個機會。”
“霍少不愧是做生意的,看事情就是能一下子看到底,沒錯,我就是惦記南衣,她呀,很值得我擁有哦。”
這點小心思,稍稍動點腦子的人,都能夠看出來。
誰會大晚上沒病沒災突然出現在醫院門口,還恰恰好,就救了宋南衣呢?
隻能說明,這一切原本就是溫言修計劃好的。
包括……那些硫酸。
想到這裏,霍司沉的眸色又暗沉了幾分,一把揪住溫言修的衣領,“拿南衣來開玩笑,你小心我對你不客氣。”
要是今天晚上宋南衣有任何一點傷害。
他保證,溫言修活不到天亮。
即便要付出很大的代價也無所謂。
即便處於劣勢,溫言修也笑得燦爛無比,甚至還抬手,整理了一下自己淩亂的碎發。
“何必這麼著急呢,我都說了,南衣很值得我擁有,我又怎麼舍得讓她出事呢,所有的一切我都算好了。”
霍司沉冷哼一聲,將溫言修給放開了。
傳聞厲公館的溫言修在女人堆裏很有手段。
如今,總算是見識一二。
為了能讓以後的接觸順理成章,溫言修不惜連自己都給搭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