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霍司沉這話，路建華真是臉都綠了。
天底下還真是沒見過這麼不負責的父親！
一個四歲的孩子，還真以為能上天嗎？
不過，能拿到霍司沉手中一半的股份，那可真的是頂頂劃算的事情。
畢竟就算是一半股份，也要比他現在手中的所有還要多。
想到這一點，路建華心中的那點怒氣便瞬間蕩然無存。
輕咳了聲，又再次看向霍司沉和小川川，換上一副和藹可親的模樣來。
“既然我們的小寶貝兒這麼想證明一下自己，那就試試吧，要是出了什麼岔子，讓我的秘書臨時頂上就行，也算是見見世麵。”
前後口徑如此不一，還真是讓眾人十分鄙夷。
可鄙夷歸鄙夷，賭注是霍司沉自己親自開口承認的，他們沒有阻攔的份。
上班之餘還能看場好戲，實在是美滋滋。
這場賭注，終於是達成了協議。
很快，視頻會議便開始了。
對方客戶和霍司沉這邊進行了簡單的自我介紹，繼而步入正題。
雖然案子一直是同塵在負責，但具體是什麼細節，霍司沉也是十分了解的，用外語講起來，十分從容不迫。
看得路建華心中陣陣焦急。
就這麼說下去，該說的台詞都被霍司沉給說完了，哪裏還有小川川什麼事情。
那他的股份，豈不是要泡湯？
正在焦急，忽而就想到了一個好點子。
路建華“不經意的”，朝著攝像頭狠狠地打了一個噴嚏。
霍氏配備的攝像頭都是自動捕捉人像，在聽到動靜的時候，機器便緩緩的轉向了路建華那邊。
而在轉向的過程中，客戶看見了小川川，對於這個粉雕玉琢的小男孩十分感興趣，詢問道，“霍總，這位是？”
“是我的特別助理，也是我的兒子，今天負責替你解釋各種問題的。”霍司沉介紹道。
聽到這話，客戶自然是不相信，當場就要考驗一下小川川。
從簡單的問題到複雜，小川川張口就來，毫不含糊。
並且，回答得十分完美。
饒是會議室裏有做了幾十年這方麵工作的老員工，在聽到小川川的回答時，也是驚歎嚴密性。
麵對客戶時，撇開那幼稚的容顏，小川川沒有一點像個小孩子。
甚至有人覺得，小川川一定是穿越來的，不然怎麼會這麼聰明？
眾人議論紛紛。
任何一句話落入路建華的耳中，都是一種折磨。
他的額頭冒起了細密的汗，手也下意識的攥緊了椅子，上麵的真皮幾乎要被扯壞。
這怎麼可能啊？
小川川不過……不過是個四歲的孩子而已，怎麼可能會知道這麼多的東西？
而更讓路建華緊張的，是即將拱手讓出的那一半的股份。
少了一半的股份，就是少了一半的財產。
之前養的那些小三小蜜該怎麼辦，看上的豪車豪宅該怎麼辦？
正在懊惱，這邊視頻會議便已經結束了。
客戶對於小川川的回答十分滿意，並且衝著他，還在原來的方案之上加了百分之十的投資，實在是大好的喜訊。
會議室的眾人都激動不已。
唯有路建華麵如死灰。
看向小川川，竟然是連話都說不出來。
“怎麼樣，路爺爺，願賭服輸嗎？”小川川問道。
路建華當然不肯。
骨碌碌的眼睛一轉，又是計上心頭，眼眶頓時間紅了一圈，看著小川川便開始哀嚎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