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城普仁醫院。
溫言修被全身傷口處的痛楚疼醒,悠悠然的睜開眼睛來。
天已經蒙蒙亮了,有人站在輸液架的位置。
他下意識的以為是護士,便輕聲詢問道,“請問幾點了?”
“早上七點二十五。”女人回答。
聽到這聲音,溫言修便立馬反應過來,下意識的想要爬起來。
女人看穿了他的心思,伸出手去輕輕按住他,“好好休息吧,用不著這樣。”
“厲夫人,你怎麼來了。”溫言修躺著,又詢問道。
睜開眼睛這麼久,溫言修也漸漸的適應了病房之中的光線,這才看清楚厲夫人的樣子來。
還是那張傾國傾城的模樣,穿著一件紫色的旗袍,顯得十分有韻味,而臉上卻帶著幾分平淡。
“聽說了你和孟姐受傷的事情,所以過來看看,阿修,你比我想象中傷得要重。”厲夫人說道。
溫言修並沒有繼續追問她是怎麼知道自己受傷的事情,更不用問厲夫人怎麼找到的醫院。
對於厲夫人來說,這都不算是事情。
“當時情況太複雜了,再加上後麵發生了爆炸,所以才會這樣的,厲夫人請放心,厲公館那邊我會繼續管理的,不會讓厲夫人操心。”
都過去這麼多年,溫言修還是這個樣子。
不管自己發生了什麼,都會將厲公館放在第一位。
厲夫人聽到這話,禁不住輕聲笑了起來,“阿修,我從來很相信你的,隻是這一次,你安心養傷就好。”
“那厲公館……”溫言修又有些擔憂起來。
“在你養好傷之前,厲公館我會負責。”
聽聞這話,溫言修全身都禁不住的戰栗起來,隻覺得像是聽到了什麼晴天霹靂。
這麼多年了,厲夫人一直都是等到溫言修年底彙報一下就可以。
現在說要重新管理厲公館,溫言修便開始擔憂起來。
他擔心,厲夫人是覺得他沒有了用處,所以現在想要扔掉。
跟了厲夫人這麼多年,他並不想離開厲夫人。
“阿修,你是什麼時候跟著我開始做事的?”厲夫人又問道。
這種問題,讓溫言修心中的擔憂多了幾分,沉默半晌,還是照實回答,“八歲那年,是厲夫人帶我進的厲公館,供我讀書生活,一直到今天。”
“那孟姐呢?”厲夫人又問,“她是什麼時候被你帶回來的。”
“不太記得了,隻記得這麼多年,好像一直很默契。”溫言修回答。
厲夫人便歎了一口氣,“我去瞧過她了,傷得很重,那張臉蛋怕是恢複不到原來的樣子了。”
話題突然跳躍這麼快,溫言修隻覺得自己快要跟不上節奏了。
盡可能的打起精神回答,“是,我問過醫生了,多少會留下一點疤痕的,我想,到時候送她出國去整容,或許能恢複八成。”
“可惜了這個孩子,原來我還有意將你們兩個人湊合到一起的,現在看來是沒什麼機會了,孟姐那孩子要強,怎麼會願意讓你將就呢?”
摸不準厲夫人說這話的意思,溫言修隻能照著不卑不亢的回答,“如果厲夫人希望我們在一起,阿修沒有意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