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做的對不對?”
老宅裏,霍停歸將手機重重的摔在茶幾上,質問麵前的沈夫人。
手機屏幕上,正是宋南衣去世的消息。
沈夫人隻是懶懶的抬了抬眼皮,連神色都並未改變,語氣中帶著幾分嗤蔑的笑意,“兒子,你覺得,我會有這個閑工夫?”
“你當然有,為了能從霍司沉的手中奪權,什麼事情你做不出來,這樣的事情,還少嗎?”
“啪——”
清脆的耳光聲,便在空曠的客廳之中響起,甚至可以聽到回音。
沈夫人這一巴掌極為用力,就連自己的虎口都陣陣發麻,眼神中全然是憤怒,“你敢這樣跟我說話?”
霍停歸被打偏了頭,嘴角隱隱滲出血來,嘴角卻不自覺的染上了一抹笑意。
絕望又淒苦的笑意。
緩緩的抬手,將嘴角的那點血給擦拭掉,白皙的手指上便殘留下猩紅。
盯著那點顏色看了半晌,霍停歸這才輕聲道,“不是嗎,媽媽,這些年,你做的這種事情還少嗎?”
隻是為了不讓霍司沉在霍氏裏麵有太多的支持者,便可以設計讓跟隨者欠下巨債,從而家破人亡。
如果這樣的事情做得出來,那麼害死宋南衣,也就不算是什麼難事了。
可沈夫人否認了這件事情。
她看著霍停歸,回答道,“你覺得,我會冒著巨大的風險,去收拾霍司沉心尖尖上的人嗎,霍司沉這些年在南城之中權力巨大,我之前不是沒有試探過,全部都失敗了。”
甚至,還賠上了一塊地皮。
這樣的傻事,沈夫人斷然不會再做的。
隻剩下霍停歸仍舊在疑惑。
除開自己的媽媽之外,還有誰有這樣的本事呢?
宋家的那對母女自然是不用再考慮的,沒有這種大本事的。
霍停歸想不到別人了。
又聽見沈夫人道,“做霍司沉的女人,自然是樹大招風,你在國外待著或許不知道,這些年霍司沉得罪的人也不在少數。”
對付不了霍司沉,那麼對付宋南衣還不容易?
畢竟宋南衣是他很在乎的人,這樣一來,也能讓霍司沉傷心痛苦一陣子了。
頓了一下,沈夫人還想到另外一種可能性,“說不定,是宋南衣自己招惹的禍事,這種丫頭,也的確是不討人喜歡。”
“南衣不是這樣的人。”霍停歸立馬反駁道。
沈夫人不是傻子。
為了宋南衣,這樣莽撞的跑來興師問罪,又容不得她說一句宋南衣的不好。
是什麼原因,沈夫人都明白了。
她幾乎氣得有點顫抖,伸出手去指著霍停歸的鼻尖,“你這個蠢貨,喜歡什麼人不好,非要去和霍司沉搶?那個賤種看中的人有什麼好的。”
“我沒搶,但她沒你想象中那麼不堪。”霍停歸回答道。
換來的,又是沈夫人狠狠一耳光。
她頭一次對霍停歸發這樣大的火,“我再警告你一次,那個女人已經死了,不要再有什麼想法,知道嗎?”
“不,她不會死的,這一定是假的。”霍停歸不停的搖頭,否認了這個事實。
頗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沈夫人看著麵前的霍停歸,“還要怎麼真?這可是霍司沉自己發出來的消息,如果宋南衣沒死,他會這樣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