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夫人就站在原地等待。
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隻是靜靜的等著宋溫婉說出回答來。
支支吾吾半晌,宋溫婉這才想到了最為合適的回答。
她像模像樣的啜泣一聲,低頭捂著自己的臉頰,好似十分痛苦的樣子,“珍珠夫人,對不起,我不得不跟你說實話。”
“哦?”珍珠夫人看向她,“好端端的,為什麼要跟我道歉呢?”
順水推舟,宋溫婉繼續往下回答,“因為我並不知道我姐姐是怎麼死的,我不敢問,害怕我會接受不了,也要求邊上的人不要再說,我姐姐已經夠痛苦了,希望她能早點進入天堂才好。”
“原來是這樣。”珍珠夫人便點了點頭,“你倒是挺上心的。”
“畢竟我就這麼一個姐姐啊。”宋溫婉繼續裝悲痛,“失去了她,我不知道有多痛苦。”
“痛苦嗎?”珍珠夫人反問道。
宋溫婉重重點頭,“是的,真的很痛苦,珍珠夫人,你一定和我感同身受吧,我現在一想到和我姐姐相處的那些回憶,就覺得十分難受。”
“我想你可能打錯了如意算盤。”珍珠夫人突然開口。
話題跳得太快,一時間讓宋溫婉都沒回過神來,有些迷茫的看向珍珠夫人。
而珍珠夫人接下來說的話,卻讓宋溫婉背後禁不住的冒起了冷汗來。
“我知道你在打什麼主意,借著宋南衣跟我打感情牌,想讓我對你產生多一點的印象,以後才能跟我套近乎,求我幫忙,是不是?”
即便心中的確是這樣想的,可被珍珠夫人說出口來,宋溫婉還是嚇得不敢承認。
支支吾吾好一陣子,手心開始濕潤起來。
珍珠夫人緩緩地走到了她的麵前,伸出手去,按住了她的肩膀,“我現在很明確的告訴你,你的如意算盤打錯了,她如果跟你提過我,那才是見鬼呢。”
事實上,珍珠夫人並沒有和宋南衣見過麵。
她隻是去看望沈在鬆的時候,向樓下的收費人員打聽過,得知宋南衣是他的主治醫生,甚至還在醫院內部人員對沈在鬆的醫藥費打主意的時候,挺身而出過。
衝著這點情麵,珍珠夫人便主動的來參加宋南衣的葬禮。
所以,在她聽到宋溫婉說,宋南衣私下經常和她提起自己的時候,就知道這一切都是謊言而已。
聽著宋溫婉演了這麼多,終於是失去了耐心,揭穿了這偽善的麵孔。
“不用跟我裝什麼姐妹情深,剛才你對那些人是什麼麵孔,我都看在眼裏,就你這種人,還想跟我打交道,給我提鞋都不配!”
宋溫婉被這樣一通訓斥,臉上頓時間青一陣白一陣的,十分過不去。
而珍珠夫人的刁難才剛剛開始而已。
“我記得你們宋家也有生意要從碼頭進貨,反正我也看出來了,宋醫生對你們而言算不上什麼,那我也就不用顧忌她會不會生氣之類的。”
聽到這裏,宋溫婉的臉才真的叫做蒼白如紙,嘴唇不斷的顫抖,像是漏了的篩子。
說出來的話,都帶著絲絲恐懼和慌張。
“你……你不能這樣對我的,你憑什麼這樣對我,我又沒有對你做什麼,你這是公報私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