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溫婉的表情有點僵硬。
在來之前,她就預想到,珍珠夫人可能會不見她。
這倒是無關緊要。
可現在顧如九可以進去不說,她還要跪在外麵給珍珠夫人道歉。
明擺著是在顧如九跟前矮一截。
以後再見到顧如九,不,都不用以後。
就現在,現在顧如九的心裏麵一定充滿了嘲諷,笑話她必須要跪著才能見到珍珠夫人。
“怎麼?看你的樣子,是不願意嗎?”男人挑眉問道。
縱使心中有極大的不情願和委屈,宋溫婉還是隻要咬著牙點頭,“不,我是願意的,隻要珍珠夫人願意原諒我,讓我做什麼都可以。”
“既然如此,那就趕緊跪下吧,說不定現在珍珠夫人就在窗台上看你呢。”男人又說道。
烈日炎炎下,宋溫婉如同行屍走肉一般,緩緩的走到了大門口,然後撲通一聲,跪了下去。
盡管心中萬千的不情願,可麵上卻一點都不能表現出來,甚至是要笑著的,表示出自己是樂意這樣做的。
溫言修幫不上忙,現在宋家的生意,就全靠珍珠夫人的念頭決定。
如果她今天沒有搞定這件事情,她都想到,自己回去之後會是什麼樣子。
宋陸空不知道這件事情,或許隻是急得火燒眉毛。
但是柳彎彎不一樣,都怪她嘴賤,要把前因後果都告訴柳彎彎。
所以現在才要來這裏受珍珠夫人給的屈辱。
“顧小姐,這邊請。”男人做出了邀請的動作來。
顧如九朝著他微微點頭,頓了頓,又看向宋溫婉那邊,“那個,這麼熱的天,這樣跪著沒事嗎?”
“沒事的,她昨天在葬禮上侮辱了死者,恰好珍珠夫人很喜歡死者,所以稍稍的給她一點懲罰,也算是長點記性。”
既然如此,顧如九心中的那點可憐就消失了。
雖然她不認識死者,可昨天在葬禮上,也的確是感受到了大家對她的敬重和愛戴。
還有那個小孩子,說起她的時候,眼睛裏麵帶著星星。
逝者已逝,這樣拿出來搞事情的確不妥。
想著,顧如九輕抿著嘴唇,和男人一塊兒進了上水灣。
所謂上水灣,其實整個都是珍珠夫人的房子。
這其中二十多套別墅,全部都閑置,隻有其中一間是珍珠夫人每次來會住的。
在來之前,顧如九也聽厲夫人簡單的說了一下珍珠夫人。
她旗下管理很多的產業,在京市的勢力實在是不容小覷。
而珍珠夫人這個人也十分精打細算,在她手底下工作的人,是絕對找不到空子吃回扣之類的。
可就是這麼一個驚呆細算,十分精明的女人,卻大手一揮,買下了整個上水灣,並且閑置在這裏。
就算隻是租出去,每年的租金都不是一筆小數目。
思考了一陣子,顧如九也猜不出珍珠夫人的用意,隻能是放棄了。
而麵前的男人也停住了腳,站在其中一棟別墅跟前,恭敬的朝著顧如九彎腰,“顧小姐,珍珠夫人就在裏麵等你,請進去吧。”
道了謝,顧如九走到門口去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