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甜一身白襯衣,紮著清爽的馬尾辮,靈動的雙眼因為剛哭過,所以顯得有些腫。
胖子坐在她旁邊顯得有些拘謹,想話又想起她聽不到,憋得臉通紅。
我坐在副駕上,好笑地看著胖子。
這胖子比我還大一歲多,怎麼一見女孩兒就啞巴了
聽不到不會寫字麼?
何長老對我們這麼快就回來表示很震驚,懷疑我倆根本就沒去,指不定躲哪玩電腦遊戲去了(那會兒正流行)。
直到我們亮出呂甜,把事情交代清楚,何老頭才算放下疑心。
胖子將老玉交給何老頭,然後急不可耐拉著呂甜去外麵逛街。
呂甜看樣子也不反感他,隻是在溝通交流方麵有些阻礙,看來要早作安排。
我們出發之前,呂長明和我交換了電話號碼,用的胖子的“磚頭電話”大哥大,所以我給他打了電話,告訴我們已到了地方,讓他不要擔心。
起來,人家把一個大閨女交給我們倆半大子,這事本身就挺荒謬的。
可呂甜的情況擺在這裏,誰也不想自己的女兒啞一輩子不是?(後來我才知道,原來這何老頭和呂長明早就認識)
我向何老頭借了手機,給家裏打了個電話。
等了半,老人販子才從隔壁老趙手裏接過電話。
“喂!你子有啥事快,我正忙著呢。”
我知道他忙什麼,成和隔壁幾個大媽們打牌
我把呂甜的事情告訴了他。
他也有些激動,忙讓我掛了電話,是向門主彙報彙報,看看是不是帶去鼎門深造
掛了電話我有些後悔,讓這幫老頭子教呂甜道法,怎麼越想越不靠譜。
我想像著呂甜任事不管,雲淡風輕地降妖除怪,對我倆看都不看一眼的高冷範兒,瞬間覺得這是個錯誤的決定。
再胖子也饒不了我吧!!!
完了完了,一著錯,全盤皆輸。
給何長老還手機時,何長老塞給我一個信封,還衝我豎起了大拇指。
我打開一看,哇,全是毛爺爺,大概有二三十張。
以前跟著老人販子也處理過幾件陰陽案子,也沒見老人販子拿這麼多錢,想不到這行來錢挺快的。
何長老看我呆了,笑道:
“陳師侄,這次任務本是清門接到的,但因為人手原因去不了,所以委托鼎門子弟處理。
本來客戶那邊隻有一千,清門又加了一千,還有一千是剛才呂廠長打電話讓我先墊給你的。”
明白了,清門的人不想弱了自家名頭,請別人也要給足了麵子,看樣子這回我是欠了清門的一個人情。
至於呂長明,那是應該的,誰叫他閨女跟著我們混呢。
從沒拿過這麼多錢,我有些飄飄然。
何長老緊接著又道:
“按照慣例,侄應該向鼎門上交收入的三分之一。”
“什麼!??”我怒視著何長老,後者卻仍然笑嘻嘻地看著我。
我道:“何長老,上交鼎門,其實就是上交給您老人家吧?”
何長老笑著點點頭,然後攤開雙手道:
“這是曆來的規矩,我們也沒辦法。
再了,鼎門眾人的日常修煉用度也都是從這裏出來的,上三道門下弟子互有交集,入世曆練既可增加道行,又能聯絡彼此感情,更可為民除害,掙得一些花用,也好為門中眾道盡孝嘛。”
看來這是上三道共同的經營模式了
這年月,道士都與時俱進了,知道聯合賣家壟斷市場了。
我打趣道:“那咱們鼎門有沒有投資房地產市場?大家都住上商品房,一人搭個陽台修煉,多美啊!”
何長老驚道:“陳侄果然資聰慧,舉一反三,等我們原始資金累積完畢,一定進軍房地產市場。”
得,我還是閉嘴吧,弄不好,這老頭會被我鼓動起興頭,把鼎門給弄上市了
我趕緊溜了出來,省得他一會兒找我要分紅。
胖子帶著呂甜也沒走遠,就在巷口的燒烤攤吃著東西。
見我走出來,胖子趕緊遞過來一把烤串,外加一瓶啤酒。
我受寵若驚,想著,把何老頭給我信封拿了出來,抽出十張毛爺爺遞給了胖子。
胖子“咦”地一聲接過去,馬上炸了窩。
哥!這湊是俺們今掙的???
哥!這,這麼多錢???
哥!這錢是多少哇?俺怎麼數不過來哩?
哥!這錢是給俺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