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踉蹌著來到床邊,指著顧淩燕磕磕巴巴道:“你說誰是廢物,啊?我告訴你。我還看不上你呢,不過事已至此。你就乖乖做我高航的妾,助我飛黃騰達。”
啪,顧淩燕打掉他伸著的手,氣道:“小妾?高航我告訴你,我已經降低身份下嫁給了你,要我做小妾?不可能!”
高航嘴裏噴著酒氣,眼神渾濁而凶狠地瞪著顧淩燕,道:“老子要娶的本來也不是你!。不過你也是顧城的女兒,還有那麼點利用價值,顧淩燕,你最好安分一點。咱們以後就是夫妻了,得一條心才對嘛。”
“高航!”
顧淩燕無力地掙紮半晌,終於屈服,絕望地閉上了雙眼,任由那人在她身體上肆意侵略。
待她再醒來,一室淩亂,床上卻是隻有她一個人。
月光透過窗戶灑進來,照見她的不甘和憤恨在眼中肆虐。
總有一天,是的,總有一天。她今日所受的一切,要讓顧昭雲千倍萬倍地還回來。
顧淩燕嫁到許家去後,將軍府上隻剩了顧城父女二人和林氏一人主事。
顧昭雲與父親向來親密,連唯一的女兒都嫁出去了的林氏,倒是顯出了一副孤苦伶仃的模樣,整日茶飯不思,想著與老爺說句話談談心,後者卻因為婚宴當天那一出鬧劇而一直對她冷眼相向,於是兩日下來,更是愁眉不展,連屋子都不出了。
幸而這女子出嫁,有第三日回門的習俗。這一日顧淩燕和高航雙雙回將軍府,顧昭雲見林氏幾乎是肉眼可見的有了生機。
新婚的夫妻二人給雙親敬茶,顧城仍然沒有給他們好臉色。顧淩燕楚楚可憐地委屈了半天無果,隻得作罷。
一頓飯後,林氏便將女兒拉進房中,訴盡了苦水。
高航則和嶽父一處喝茶。盡管顧城自始至終沒有正眼瞧過他,可高航清楚得很,機會來之不易,他必須抱緊這棵參天的大樹。
“這茶口味倒是獨特,初嚐似乎過於清淡,可喝第二口時,便已經是唇齒留香,既有茶的醇香,又有花的清甜,絲絲縷縷,待入喉後竟是回味無窮。”
他兀自在那兒品味了一番,憑著十年寒窗的積澱,將這杯中茶好好誇讚了一番。
“若是小婿沒猜錯,這應當是西域特產的珍貴花茶,其中材料,許多是我們京中不曾有的。”
顧城聽罷,總算短暫地瞄了他一眼。
“猜得不錯。”他不冷不熱道。
這於高航來說卻是莫大的鼓勵,他忙將茶一飲而盡,隨即在替自己斟滿之前,先給顧城倒了一杯。
“將軍,請。”
顧城瞄一眼那杯茶,冷淡地哼了一聲:“這茶雖好,喝三杯卻便膩了。”
說罷便起身進了屋內,高航正遲疑時,他已經提了一壺酒出來。
“花裏胡哨的東西,哪裏比得上一口烈酒爽快。”
說罷,便已經仰頭灌了一口,隨即給了高航一個輕蔑嘲諷的眼神。
高航本是個睚眥必報之人,他在顧城麵前一次次丟掉麵子,卻也一次次吃力不討好,若麵前這人不是要攀附的對象,他早就讓他死了千次萬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