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六年十月二十八日第101次求婚(1 / 3)

這是多少了,,暈暈沉沉的熬日子,就這樣,一又一,自己在做些什麼,不知道。

昨到的酒,今下午喝著酒玩遊戲,腦子跟不上,昏沉不知儀態……

昨晚上看的極限挑戰第二季林誌玲那一期,黃渤對林誌玲的那些話……

根據字幕,我下了101次求婚。

那是本,我初中時看過,整體故事更簡潔了一些,畢竟那時候我是初中生,太難的也理解不了,隻知道那個故事真的很美,很美。

反正也沒人看,我複製過來應該沒關係吧。

第101次求婚

葉傾城

我第一次向朱顏求婚那年,她隻有18歲。

她是董太婆的外孫女,來外婆家過暑假,我家與董家毗鄰而居,我是家中老三,哥哥們去遊泳,不肯帶我。我追到門口哇哇大哭,她在隔壁聽見了,就過來問:“弟,你哭什麼呢?”

朱顏問明白了,便自己帶我去,經過冰棒攤的時候,還給我買一根紅豆冰棒。我問她為什麼叫朱顏,她便給我聽:“雕欄玉砌應猶在,隻是朱顏改。”她隻了一遍,而我就記住了,並且永遠不會忘記。

她每都帶我去,每給我買一根冰棒,我因此覺得全世界人隻有她最好,就跟她:“朱姐姐,等我長大我要娶你。”她答應了,卻又馬上:“等你18歲,我就6歲,比你媽媽還老,你還要娶我嗎?”

我想了一個晚上才終於做出回答:“願意。”大清早就興衝衝地想往外跑,媽斥我:“去找誰呢,朱姐姐已經去北京念大學了。”

再見朱顏,我已14歲,是羞澀的少年,常穿一條被磨得淡白的牛仔褲,因為喜歡那種我自己沒有的滄桑。朱顏那年已大學畢業,在外地工作,這次回來,是因為董太婆過世,回家奔喪。見到我,

她輕輕將我一抱:“長大了。”我全身的血都湧上了臉頰。我去參加喪儀,她向我恍惚地笑,好像沒有看見我。我便在她身邊站定。在人們為董太婆蓋上白布的時候,我忽然覺得肩上的重量,側過頭,是朱顏伏在我肩上哭了。隔著衣服,我分明地感到她眼淚的重量,應該是冰涼的吧,卻仿佛燭油般滾燙,一滴滴打在我身上,竟是疼的,我很想為她拭淚,可是,沒有勇氣,便隻有站得筆直,任我的肩一滴滴承受了她的淚,第一次那樣強烈地感覺到身為男人的驕傲和力量,和她的女人的柔弱。此後三四年沒見過她,我也漸漸不再想起。高考、讀大學、結識女友,大學生活斑斕多彩。有段日子學畫,興興頭頭地為女友畫,畫完了她看了半晌,道:“不是我嘛。”怎麼不是,海軍藍的裙,飛揚的長發,笑起來冰淇淋將融的軟與甜……我驀地—凜,這的確不是她,這是朱顏。

好像刹那間懂得了自己少年的心情,明明是初初相識,難道就已是永別?子夜醒轉,我聽見自己的聲音:“我不甘心。”

寫寫撕撕用了半本信紙,因為不知道該叫她什麼,最後我到底大義凜然地在抬頭寫上“朱顏”,連名帶姓,像叫校園裏親密的女生。我已經18歲了,算得上是成年人了,該有資格與她平起平坐了吧。

然而信才投進郵筒我就後悔了,她有什麼記住我的理由呢,卻仍是每兩遍地看信箱。不久放了寒假,大年初一大雪鋪蓋地,街上幾無行人,我卻冒雪去了學校,一看到信,我的心就狂跳起來。

除了朱顏,還有誰當得起這樣妖媚的字。抬頭一句“弟”親切而遙遠,仿佛她在久遠的童年喊我。

而我與她,其實已是長相識了。

每無論多忙,我都會給她寫信,不是求她幫忙,也不是叫她為我排憂解難,隻是要告訴她,好像給自己聽,好像她的胸中跳動的是我的另一顆心。也喜歡在燈下一頁頁翻她的信,信紙、便條、資料紙、廢打字紙背麵,是她的隨意也是她的平常心。可是都是一樣的,抬頭的“弟”,字裏行間的雲淡風輕,不出的體貼入微。她的細麗的字,與我粗重的筆跡一道放著,截然不同,卻又分明緊密相連。

那年秋,我決定做一件大膽的事。是朱顏來開的門,我把手裏的紅玫瑰一伸:“生日快樂。”

她疑感地看著我,忽然深吸一口氣:“弟!”她隻及我肩際,細細地打量我,良久道:“真是雕欄玉砌應猶在。”

但是朱顏並沒有改,笑容依然,唯多點滄桑意味,著她美麗容顏下的底蘊。坐在她的宿舍裏,捧著她給我倒的冰水,忽然覺得,一年來紛紛擾擾的心,定了下來,那年我19,朱顏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