媛媛走路一步三搖,看向張奕的時候,一抹驚豔在她眼中轉瞬即逝。
楚歡很不喜歡她看向張奕的眼神,手挽在張奕的胳膊上,宣示著自己的主權。
“想必這就是二弟和弟妹吧?”媛媛聲音很輕、很柔,有一種魅惑人心的酥,聽的楚歡雞皮疙瘩掉了的一地。
“你怎麼亂認親戚?”楚歡橫了她一眼,有些不悅。
“你怎麼說話呢?”張海懟了她一句,隨後道,“我已經跟媛媛私定終身,再過幾天會迎娶她過門。叫你一聲弟妹是給你臉,你不要給臉不要臉。”
“這臉,我寧可不要。”楚歡似笑非笑道,“被一個青樓女子叫弟妹,被村裏人知曉,我怕是沒有臉再活下去了。”
媛媛身體一顫,一行清淚落下來,目光楚楚的盯著楚歡,我見猶憐。張海急忙給她擦拭眼淚,心疼的跟什麼似的,對楚歡怒聲道:“也對,你們已經被趕出張家,的確沒資格再讓她叫你一聲弟妹。你們滾出去吧,我不想看到你們。”
楚歡被他這句話逗樂,“你莫不是忘了,這個宅子寫的是我相公的名字。我讓你們住,你們才能心安理得的在這住下去;我不讓你們住,你們隻能卷鋪蓋卷滾蛋。”
媛媛看向張海的時候,多了幾分探究。
張海臉上有些掛不住,叫囂道:“你胡說什麼呢?這裏可是張家,就算寫的是張奕的名字,也是張家的祖宅。隻要伯父伯母願意,可以隨時收回來。”
張海真是把“不要臉”這三個字發揮到了極致。
與這種人爭辯,楚歡真心覺得會降低自己的層次。
張海臉上掛著笑容,以一個勝利者的姿態看著她,用手指著譚他們:“我告訴你們,你們再不滾,別怪我翻臉無情。”
楚歡捏住他的手指,手用力,聽到骨骼斷裂的聲音。
“啊……”
慘叫聲在張家上空徘徊。
“我最恨別人用手指我,掰斷你一根手指算是給你一個教訓。再有下次,我就把你手上的十根手指全部剁了喂狗。”
楚歡鬆開張海,張海沒站穩,往後踉蹌的退了幾步。
媛媛扶住他,關切道:“你怎麼樣?沒事吧?”
說完,頭扭向楚歡,“我知道我身份不清白,你看不起我。可,淪落到那種地方,我也是身不由己。我被父親賣到青樓還賭債,我掙紮過,逃跑過,每次被抓回來就是一陣毒打。”
她挽起袖子,上麵有被毒打後留下的疤痕。
“我在青樓等了很多年,終於遇到張海。於是自己為自己贖身,想跟他好好過日子,這難道也有錯嗎?”
楚歡不得不承認,她這苦情牌打的很好。要不是自己看了那麼多書、電視,肯定就被她騙了。
她對青樓女子,並不厭惡,她厭惡的是媛媛這種綠茶婊。
“你說的沒錯,你淪落到那種地方,的確不是你能左右的。”聽到楚歡這話,媛媛臉上一喜,楚歡繼續道,“那又怎麼樣?不管你是以何種方式淪落到那,你都非清白之身。你若真想跟張海好好過日子,就離開這,過你們二人的小日子。”
“這裏是張家,還輪不到你當家做主。”張海怒氣衝衝道,見媛媛又在抹淚,輕聲寬慰,“你放心,有我在,沒人敢欺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