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歡一個人走,需要收拾的東西則很少,甚至連換洗的衣服都不用帶,拿著錢就行。
宋晴身體虛弱,天氣逐漸變冷,衣服要帶,錢也要帶。最重要的是還得租一輛馬車,長途奔波,沒有馬車,宋晴身體吃不消。
楚歡再三確定好要帶的東西之後,去找馬車,本來想租一輛,又覺得租太浪費,買一輛,不用了可以賣掉,經濟實惠。
這裏地處偏僻,人們勉強能解決溫飽,別說買馬車,租得起馬車的人都少。
哪怕是穆雲書出門,也是騎馬,坐車的次數屈指可數。
楚歡去看了兩家買馬車的店鋪,馬車不賣隻租,租金價格偏高,儼然將楚歡當成冤大頭。
物以稀為貴,楚歡也沒什麼可挑的,談好價格之後,小廝帶楚歡去看馬車。
馬車用的木料有些地方被蟲蛀了,上麵的頂破破爛爛,風吹過,上麵僅剩的流蘇搖搖欲墜,隨時可能會被吹掉。掀開簾子,裏麵隻有連個蒲團,坐在上麵,身體隻能靠在木頭上,膈的骨頭架子疼。
楚歡用手輕微推了一下車框,馬車往旁邊傾斜了一些,發出“吱扭吱扭”的聲音。
這種馬車別說坐人,楚歡擔心還沒出店鋪門,就會散架。
楚歡不可置信的看著小廝,“這就是你們店鋪的馬車?”
租一輛馬車要五兩銀子,相當於普通人家兩個月的夥食費,價格她願意出,但這個質量,她實在信不過。
她隻能去另外一家,另一家的馬車要價比這個高,卻還不如這個。
楚歡站在兩家店鋪中央,一時間躊躇不定。
有馬車,她可以帶宋晴離開;沒有馬車,寸步難行。
她拖著疲憊的身體往回走,馬車是不能租了,不行她就再想想別的辦法,大不了先留在這,等宋晴身體好了再說。
隻是她不能再和宋晴留在衙門,名不正言不順,讓人看著說閑話。
楚歡租了一間房子,房子位於巷子裏頭,偏僻且安靜,極少有人往這邊走。而住在這的是一對老夫妻,他們大概有六十來歲,身邊無兒無女,聽聞楚歡要租房子,不圖價錢,隻圖一個熱鬧,開出的價格特別低。
楚歡回去之後將事情原原本本告訴宋晴,宋晴一心想離開這,離開魏遠,去哪,她並不關心。
宋晴從床上起來,將之前整理好的包裹找出來,被楚歡攙著下床。腿觸碰到地,宋晴沒有站穩,膝蓋彎曲,差點栽到在地上。
宋晴臉上漏出尷尬的笑容,手去扶旁邊的牆壁,“許是這幾天一直躺著的緣故,緩緩就好。”
楚歡別過臉去不再看她,靜靜的在那站著。
宋晴腿發軟,且疼痛入骨,扶著牆隻能勉強維持一個站著的姿勢,無法抬起來往前麵邁步,隻能一點一點的往前挪動。
宋晴咬緊牙關,閉上眼深深吸了口氣,重新抬起腳來,站著的那條腿失重,往前斜,直愣愣的往前麵摔下去。
楚歡想要去扶她,可惜他們二人有一段距離,楚歡的手伸過去的時候,一個人影先她一步抱住宋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