裏麵賓客已經就坐,穆雲書背著一個女人進來,頓時吸引了眾人的目光。
楚歡不敢再胡鬧下去,頭埋進穆雲書的肩膀你,冷冷道:“穆雲書,回去你死定了。”
穆雲書肩膀抽動,嘴角輕微揚起一些,明顯是在憋笑。
果然是被他算計了。
他這種人就不可信,偏偏自己還心軟。
楚歡在其他人看不見的地方,手捏住穆雲書肋骨上的肉,狠狠擰了一圈。穆雲書扭過頭對著她齜牙咧嘴警告她不要太過分。
佯裝沒看到一樣,楚歡鬆開他,手在剛才捏的地方拍了一下,壓低聲音,“有本事你就永遠別放我下來,反正我現在是下堂婦。倒是你穆大人,背上一個跟民女牽扯不清的罪名,看你以後怎麼在官場抬得起頭來。”
張奕從裏麵走出來,順著大家的目光看過去,楚歡全部心思都在穆雲書身上,完全沒有注意到一道充滿怒火的目光正朝她這邊看過來,眼中的炙熱與痛苦,恨不能將他們二人化為灰燼。
賓客都是按照身份上坐,穆雲書一個縣令,好位置與他不沾邊。在眾目睽睽之下,穆雲書背著楚歡來到角落,這裏的人早就去巴結有權有勢之人,壓根沒有時間回這裏。
“楚歡,你說咱倆坐一張椅子,張奕會不會瘋了?”穆雲書將她放下來,手抓著她的胳膊,似乎一放手,楚歡就會消失一般。
楚歡被他弄的哭笑不得。
穆雲書跟她這個鬧騰,甚至不惜犧牲尊嚴將她背進來,就是為了給張奕難看?
還是說還在意那天自己說的那些話?
楚歡想不明白。
“來這裏的全是貴客,你說話小心點,被有心之人隻聽,還不知會怎麼編排咱們。”
“我又不怕。”
穆雲書神色坦蕩,對外人的議論之聲,絲毫不掛懷,該做什麼就做什麼,任性了極致。
楚歡忽然覺得他當這些年縣令也是有道理的,要不然憑借他的才學,定然能夠逐鹿中原,在朝堂占有一席之地。
“你不是一直想與張奕擺脫關係嗎?現在是最好的機會,你要心裏沒有他,就按照我說的做。”穆雲書眸子沉下來,眼簾下一片陰影。
楚歡被他纏的沒辦法,勉強同意跟他坐一個椅子。
反正這張桌子沒人,她也不怕別人笑話。
看到他們二人親近的樣子,張奕的臉色一直繃著,眼神狠厲,隨時要爆發。他們二人行為舉止越發親密,那股怒火不停的在張奕心頭上湧,他手握成拳,青筋暴起,紅色的血管隨時會被撐破。
往他們那邊邁了一步,被藍靈拉住,“你幹什麼?”
“放開!”張奕冰冷的目光從她手上掃過,“與你無關。”
“你放棄了一切娶我,又籌備多時來舉辦這個宴會,為了那兩個人,成為眾矢之的,讓別人看笑話,你真願意?”藍靈眼底滿是諷刺,“你與楚歡已經沒關係了,她想跟誰在一起,與你無關。你要真想將她奪回來,就該立足朝堂,等你有能力了,還怕沒有美人相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