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手環在胸前，站在一旁，以一副看好戲的樣子，盯著他們這邊。
那個女孩沒想到有人會突然來找自己，站起來，先是震驚，隨後變成了不可置信，笑容羞澀，“不知姐姐找我何事？”
聲音宛若黃鸝鳴翠柳，小圓臉，眼睛清澈見底，神色真誠不虛偽。
楚歡對她很是喜歡，覺得在這種地方能夠不做作，不虛偽，沒有心機，真誠待人的人比稀有動物還寶貴，怪不得五皇子會選中她。
下意識的朝五皇子那邊掃了一眼，五皇子嘴角浮現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漆黑的眼眸中多了一抹複雜之色，仿佛深不見底的潭水，看不到底。
“我迷路，誤打誤撞走到這，看到他們在排練，隻有你一人在這，就過來問問。”楚歡在心裏暗暗佩服自己撒謊的功底，真是信手拈來，打草稿都不用。
“原來是這樣。那姐姐想去何處，我可以為姐姐指路。”
楚歡進來是為了麵聖，然後落到五皇子手上，該去哪，她也不知道。
見她麵露遲疑之色，女孩繼續道：“若姐姐不願意說，我也就不多問了。”
“不是，不是。”楚歡連忙擺手，神色嚴肅了幾分，“我想去後門。”
“啊？”女孩眼中的震驚之色更甚，將楚歡拉到一旁，煞有介事道，“姐姐慎言。”
女孩掃了一眼四周，確定沒有人關注他們這邊，才繼續道：“被抓到這來的女孩是不能出去的，被抓到會被殺的。”
“你們不是心甘情願來這跳舞的啊？”楚歡心中的疑惑越發深了，皇宮有專門的歌姬，這些女孩雖然個個長的不錯，但舞蹈功底一般，被抓來跳舞實在令人匪夷所思。
女孩眼中有淚水在閃爍，輕聲道：“不是，我們是被進貢來的。”
“那你可認識五皇子？”楚歡試探性道。
“不認識。”女孩搖搖頭，隨後又點點頭，道，“那是我們的主子。”
她知無不言的性子讓楚歡越發喜歡，卻也不好再往下套她的話。五皇子那個人看著就是一副錙銖必較的性子，萬一以後報複到這個小姑娘身上就麻煩了。
“也是他將我抓來的。”楚歡憤憤道，隨後寬慰她，“你放心，總有一天我會將你救出這個虎狼之地。”
小女孩笑了笑，眼中滿是感激之色，閃亮的眸子裏有了希望。
楚歡又與她細細聊了一會，才知道這個小女孩原來叫草兒，是村裏教書先生的女兒，因為容貌出眾被先生送到教坊學習舞蹈，希望能有一個出路。她頗具舞蹈天賦，被當成教坊的台柱子培養，沒想到她還未有正式登台的機會，就被送到了這裏。
想到村裏等待自己回去的爹爹，草兒眼中又有了淚水。
楚歡安慰了她幾句，叮囑她好好保重，自己一定會來找她之後，離開這裏。
五皇子在外麵等她，見她麵帶愁容的出來，打趣道：“失敗了？”
“我放棄了。”楚歡一向願賭服輸，道，“說吧，你想讓我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