邁爾頓時懂了,輕笑著搖頭道:“原來我和顧小姐都是同道中人,都是為了愛情,你背叛喬北,就是因為住在醫院的祝鳴深吧?我懂。”
“好。”邁爾一口答應道:“該怎麼做,我全聽顧小姐的。”
和邁爾達成協議之後,我如常回到了別墅,為了不引起喬雪的疑心,還特意陪著團子玩了很長時間,喬雪對我很好,也很熱情,短時間的接觸得知,喬雪是一個毫無心機的女人,她實在太單純了,縱使喬北該死,可是,這份計劃中,我絕對不會傷害喬雪分毫的。
第二天,祝鳴深手術之後,非常成功,李金告訴我,醫生已經說了,過了恢複期就可以下地走路了。
不管祝鳴深對我怎樣的口出惡語,我還是舍不得對他太殘忍,一心希望他平安,不知道女人的心,是不是都這樣傻?
我打算把兒女私情拋之腦後,緊跟著帶著一批劣質的貨物回到了西北,果然不出我所料,正當新能源計劃準備實行時,喬北闖入我辦公室,拿走了合約,他不由分說的嘴臉,真是像極了一個卑鄙小人,花生和一幹保鏢團團圍住喬北,我也低聲哀求,“這份合約,說好了是給我的,我從巴黎回來,就是等著....”
哪知,喬北嗤笑道:“顧簡,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將蜜蠟生意原封不動的換給了祝鳴深。想著用新能源項目發家致富是嗎,我告訴你,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如果你好好伺候我,我還答應考慮一下,分你一杯羹。”
我不停失聲請求,就是為了不讓喬北看出端倪,喬北已經今時不同往日了,他絕對不會因為我的求饒而心軟,果然,他離開辦公室之後,我才擦幹了眼淚,站了起來,目視著他的背影離開,雙手緊緊握成了拳狀!
喬北,你喪盡天良的事情做的實在太多,也算是你自掘墳墓吧!
哪知,新能源項目一拖就是兩個月,因為層層的審批都需要時間,喬北頂著蘇海溢的身份,很多事情都不方便自己出馬,夜晚,他還是如常會來我公寓折磨我,一陣陣撕心裂肺的忍耐之下,透出的是無盡的恨意,喬北,你很快就要為自己所做的惡行買單了,沒有人會同情你。
我就是抱著這個強大的信念,才告誡自己一定要撐下去。
果不其然,新能源項目發行的第三天開始,就不停有人中毒住院,原因就是用了由喬北推出的加濕器出了問題,公司CEO也就是喬北被依法拘留之後,展開調差,一條線,從西北檢查到了巴黎,幸好巴黎有邁爾幫我周旋,一切都無大礙。
盡管喬北使盡了手段,卻還是被下令入獄了,畢竟他身上背負著那麼多條人命,得知消息的我,在辦公室裏高興的差點哭了出來。
看來,我這次去巴黎和邁爾的合作沒有錯,喬北最終為他犯下的罪行買了單。
我抓緊時間,將喬北做過所有肮髒的罪行馬上整理出來,交給了律師。
三日後,上法庭,我身為證人,看著喬北穿著一身囚服,氣色倒是不錯,這年頭,有錢能使鬼推磨,上麵肯定有不少領導關照,不然,就憑喬北,早就被獄中的好友給收拾了。
法官問我,“顧簡女士,你有什麼證據證明,蘇海溢假借身份?捏造事實呢?”
我將喬北整容的細節報告拿出來,擺在桌子上,並聲稱蘇海溢一年前生病去世的消息。
“此時,蘇海溢的屍體,就埋葬在國外殯儀館中,這是錄像。”我當庭播放了一段視頻,提供者正是邁爾,他幫我到處打聽,才找到了真正蘇海溢的埋葬之處,包括喬北暗中操縱股票和人為破壞珠寶市場等一係列惡劣的行徑,律師全部說的僅僅有條。
包括我跟著喬北的三個月裏,我也在不斷的搜集證據,目的就是為了今天。
哪知,喬北麵不改色,卻顯得如常淡然,他將一切全部聽過之後,哈哈大笑了起來。
“顧簡,我知道你恨我,但是沒想到,你居然喪心病狂的想要誣陷我?你覺得大家會相信你嗎。”
“喬北,你壞事做絕,我勸你還是乖乖認罪,爭取寬大處理,不然,連律師也救不了你!”我麵不改色,喬北肯定能想到有這一天,就怕他提前做好了準備,殺我一個措手不及,可是,從頭至尾,喬北麵對我的指控,都拿不出有利的證據,也許,他根本就沒想要翻供,隻是覺得自己疲倦了。
他飽含艱辛的眼淚,怔怔盯著我笑道:“這一天終究還是來了,怎麼樣,顧簡,你此時開心嗎。”
“如果能買你一笑的話,我全部都認罪,誰讓你是我這輩子最愛的女人呢?”
法官一聽,這件事頗有蹊蹺,但是原告都認罪了,他也不能說什麼,問喬北對審理結果有何異議?
喬北搖頭,法官的小木槌落定之後,嚴肅道:“犯人喬北,假借身份,傷天害理,操控股票,我判你五十年有期徒刑,不得減刑!”
喬北被獄警帶走了,他回眸望我一眼,恨意中夾雜著愛意,雖然我知道,我們之間的孽緣,徹底結束了,可是,為什麼我夜夜不安,總是能夢見曾經我和喬北在一起時候的場景,他穿著一身白色西裝,永遠驕傲滿滿,像是偶像劇中最得意的男主角,他是一個有血有肉,有恨意有擔當的男人,他唯一最大的錯,就是先欺騙了我,又愛上了我,這對我來說,無疑是毀滅性的折磨。
猛地一下,我被驚醒,一旁的花生關切的問我,“怎麼了,顧總?”
“現在幾點了?”我揉了揉眼睛,她說淩晨三點。
“喬北真正入獄了嗎,我怎麼還有點不放心呢。”我擔憂,也許是喬北曾經帶給我的傷害實在太致命了,讓我無處可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