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二十五章:再見了(3 / 3)

“喬北,你走了,不過你放心,我一定會把你的孩子,視如己出,把他培養成一個真正的英才,你在九泉之下,就安息吧。”

說罷,我又呆了許久,看著喬北曾經年輕時候的照片,簡直就是小版的王力宏,他特別帥氣,引得不少美女甘心跟隨,我還有一肚子話想對喬北說,但是猶豫了許久,一直坐到天黑,我都沒有說出口,也許這樣才是真正的人走茶涼吧。

愣神了片刻,李金過來稟告道:“顧總,車票已經訂好了,我們該走了,天都黑了,對孩子不好,喬北會一直留在這裏,你如果想他了,還是可以來看他的,不是嗎。”

李金其實很聰明,他能看出來,我和喬北之間的感情,超越了很多,那是一種難以形容,難以言語的話題,孩子一直在哭,也不知道是不是墓地這塊地方太過陰森,或者,孩子跟父親之間會有一種心靈感應,他知道地下埋葬的,此時就是他的父親呢?

我不想讓孩子過多的停留,抱著他離開後,律師叫上了我,說喬北死後留下了一大筆遺產,讓我看著處理,“喬北說了,你就算把他全部捐了,他也沒有任何意見,總之,他交給你了,是他欠你的。”

欠我的?

我仔細一看,果然,是當初我第一次見到喬北,他就和顧莫生勾結要聯合分奪我顧氏集團的財產,整整十個億,分毫不差,還有一封信,打開一看,是喬北的親筆。

“顧簡,當你收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可能已經去了天堂,曾經,大家都說天堂是一個特別美好的地方,我說再美也沒有在你身邊美,可是,我錯了,堅持去愛一個不愛自己的人,到頭來才是真正的一場災難,你帶給我致命的打擊,已經太多了,這麼多年,我也承受了許多,明白了一些道理,如果當年,我抱著善念接近你,我們之間的結局會不會不一樣?”

“嗬,我是想多了,上天怎麼可能給我重來一次的機會呢?你也不可能給我,因為我曾經帶給你的傷害無與倫比,你這輩子都不可能原諒我,一場遊戲,總有結束的時候,我不願意當斷點,此時也不由我選擇了,你知道幾百個夜裏,我在獄中過著什麼樣的生活嗎?像是一具行屍走肉,永遠不會在醒來了,不過,我不後悔,顧簡,愛你一場,我覺得值得,隻是,要說再見了。”

“不對,應該是永別了,更貼切一些.....”

一封信,看到了最後,除了熟悉的筆跡之外,再也沒有喬北任何一絲溫暖,頓時,我心口最深處的地方,好像空了一截子,讓我難捱不已,抱著屬於喬北的孩子,我離開了西北,回到了楓葉組織,花生對我說,“顧總,新能源的項目,已經正式運營了,銷售的特別好,都很受歡迎,也給榮盛集團帶來了很大的利潤,明天要召開記者招待會,蕭金來詢問顧總是否要親自參加?”

我搖了搖頭,喬北剛死,我實在沒心情,淡然道:“讓蕭金去吧,反正榮盛集團的榮辱,現在都有她一個人說了算,我再去插一腳不合適,就按照她的意願來辦吧。”

“好。”花生應答之後,一直留著不肯走,我問她怎麼了,她才道:“我剛才收到了一封來自巴黎的郵件,署名是喬雪,應該是喬北的妹妹,她找你說.....她離婚了。”

“什麼?”我頓時皺起眉頭,怔怔盯著花生,看她也有一絲無奈道:“她的丈夫出軌,秘密轉移財產被她發現了,她報警將丈夫告上法庭,現在法院等著判決說,邁爾有可能得不到任何財產。”

“他們的孩子還不到一歲。”我忽然心痛的惋惜起來,原本溫馨幸福的家庭,一夜之間又毀於一旦,不過,喬雪比我想象中要堅強,她臨危不懼的模樣,還真有幾分像他哥哥,不過,我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既然邁爾入獄,他肯定會爆出加濕器出事的事情,我才是幕後主使,這樣一來,喬北又死無對證,肯定會對我產生不利的影響,萬一我入獄調查,剩下又該怎麼圓呢?

我馬上吩咐李金,“你快速準備機票,我們去一趟巴黎。”

幾天裏,連續輾轉了幾處地方,讓我身心俱疲,而且都是和監獄打交道,當我看見了邁爾在監獄裏大吃大喝的時候,日子倒還算過的逍遙,這裏和西北不一樣,他們是有錢能使鬼推磨,隻要花了錢,想吃什麼都不是難事,看著邁爾,我輕笑:“你是料準了我一定會來,對嗎。”

“如果你不保我,我就隻能使用特別手段了。”邁爾眨了眨眼睛,已經把話說的很清楚了,讓我揮了揮手道:“放心吧,我已經跟監獄裏的人打過招呼了,我們有很多時間可以仔細的聊一聊。”

來之前,李金對我說,邁爾這個人特別狡猾,也很危險,留下他沒準就是一個禍害,讓我想辦法除掉他,最好的辦法就是給他杯中放點毒藥,就說他是在獄中吃壞了東西,絕對不可能有人懷疑到我身上,來的時候,我特意吧東西帶著,可是沒想到,邁爾特別精明,看了我一眼,呐呐道:“顧簡,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裏打的什麼如意算盤,殺了我,你幹的那些髒事就無人得知了,但是我告訴你,我邁爾也不是冤大頭,證據在我最好朋友的手上,如果我出現一點意外,他絕對會替我舉報的,所以,你難逃一劫。”

“我知道,你利用加濕器的事情,害死了喬北,喬雪還被蒙在鼓裏,什麼事也不知道呢吧?”邁爾的眼睛,一看就知道他非常狡猾,我冷笑一聲,“你沒告訴喬雪,我還能保你,但是消息一旦透漏,我們之間的緣分也算是盡了。”

“哈哈!”邁爾仰頭大笑一聲,“你現在是我唯一的救命稻草了,我怎麼可能對你不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