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落穿鞋下了床,到孟錦年麵前福身道謝,今天如果沒有孟錦年出手,估計拿捏不住秦仁明,這事也不會順利解決。

不叮推了一下孟錦年,想讓倆人趁此機會多說會話,眼看著冷戰這麼久,再不和好,以後怎麼抹開麵子去蹭飯啊。

他在心中祈禱著,少爺啊,你哄哄人家姑娘怎麼了,又不會少塊肉。

桑落等了半天,也不見孟錦年這個榆木疙瘩說話,心想,總不能自己主動開口吧。他幫自己良多,若說是不喜歡,誰信。

她抬頭,他假裝無辜,若清泉的眸子,看起來比她還要單純。

算了,來日方長,隻要他孟錦年還住在這兒,心裏還有自己,她就不著急。

桑落健步如飛,從孟家跑了出去,到自家大門口偷聽,她想著等封氏走了,自己再回去,今個兒秦仁明吃了虧,指不定怎麼在專賣封氏麵前編排自己。若想相安無事,還是不見麵的好。

門吱呀一聲打開,突然伸出兩隻手抓著她往裏拉,身後的大門也被瞬間鎖上。

“娘,你幹嘛啊,有事說事?”桑落掙紮著,脖子上的痕跡映入劉氏的眼中,氣得她臉色煞白,渾身都在打哆嗦。

桑落抬眼看了,她大伯娘還沒走,正好整以瑕地望著她,還拿她脖子上的痕跡說事,好一頓添油加醋。

劉氏本就對她不滿,這會聽了封氏的解說,更是怒不可遏:“死丫頭,我好心好意讓你大伯娘給你相看個婆家,你倒好直接把人給了秦小珠,還裝大爺給她家借去了二十兩的銀子。這些事暫且不說,你怎麼的又跟孟錦年那混蛋混在一起,娘以前說的你都忘了嗎!”

“娘,你聽我說?”桑落才不會讓人把屎盆子往自己頭上扣,雖說這事也是真的,可兩個人正當交往,哪有這麼不堪。

劉氏氣得錘胸頓足,哪還管娘家當初教的賢良淑德,跑去院裏拿了掃把竄進來,“秦桑落,你真能耐,違背娘的意願跟孟錦年搞在一起,還有沒有一點廉恥,我們秦家的臉都被你丟光了。”

劉氏拿了掃把追著桑落打,封氏在一旁看熱鬧,時不時插話進來,在劉氏的火上再澆一把油,“桑落啊,你是被孟錦年喂了迷魂藥嗎,大白日的就鑽人家裏,就這麼缺男人,那孟錦年不過是戲弄你,把你當玩物而已,你怎的就是拎不清,還巴巴的送上門,你這種行為如果傳了出去,可是犯了族中大忌,要被浸豬籠的。”

“大嫂,這事千萬不能傳出去啊!”劉氏被嚇得腿軟,抓著封氏的胳膊哀求。

先不說別的,這老二女兒可是家中的頂梁骨,真的有了啥事,以後她一個人怎麼拉扯兒子,這臉也被丟盡了,說不定還會被趕出秦家村。

封氏得意的飲著茶,為難地道:“二妹,你也知道我向來公正無私,你家老二的事這會就算我不說,日後也會傳到別人耳中,這紙包不住火,當務之急,是把她嫁出去再說,這樣才能保住你的名聲。”

劉氏表示讚同,杏目中帶著焦急和不安,“大嫂,你也知我這腿不中用,這事就包在您身上了,事成後不會虧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