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叮吐吐舌頭,不敢再磨蹭,慌忙把那晚的事道來,“那天晚上我起夜去茅房,然後聽到夜裏那有動靜,我過去一看,原來是秦姑娘,她正趴在牆頭上,醉醺醺的,這秦姑娘不是那種瘦弱的美人,身手很不錯,三兩下就從隔壁翻過來了,手裏還拿了個酒壺,邊喝邊嘟囔。我去跟她搭話,她也不理我,看樣子很像是夢遊了。”
“在小時候,我聽老人說過,人在夢遊的時候不能打斷她,要不然就會倒地不起,像丟了魂一樣的,我瞧這秦姑娘去了少爺你的房間,就沒敢去打擾,轉頭回房睡了,再後來早上就被你的尖叫聲給吵醒。”
孟錦年的臉上一陣青一陣紫,這回總算知道,是誰主動的了,可是那天發生了什麼,還真弄不清楚,應該不會發生什麼才對,畢竟他相信自己的實力,可是為什麼早上醒過來,兩人衣衫不整的。
他抓著不叮的衣領,又繼續追問,“晚上你有沒有聽到奇怪的聲音?”
不叮雖然說沒經曆過那檔子事兒,可是也看過書,聽老人說過這事兒。知道孟錦年問的是什麼意思,他望了孟錦年一眼,抿嘴笑了起來。
他那天晚上睡得死,沒聽到什麼聲音,也順利理解為沒聲音,“沒聽到什麼聲兒啊,晚上挺安靜的,你不會以為自己和秦姑娘兩人之間發生了什麼吧。”
孟錦年的額頭冒出冷汗,這麼冷的天,他卻感覺周身很熱,想起那晚的事,可是半點也記不得,不知該不該相信不叮,自從拿他試藥後,這小子越來越會說慌了。
有時候,連自己都真假難辯。
他回頭瞪著不叮,佯裝生氣暴怒,“以後再有這種事兒千萬要攔著,如果我再被那女人占了便宜,就拿你出氣,知道我不能喝酒,那晚上非拉著我喝酒,這是不是你和那女人串通好的?”
不叮連忙搖頭,生怕說錯一句,腦袋就不在頭上了,“少爺你想的太美了,秦姑娘是什麼樣的人,你會不知道嗎,她可是處處嫌棄你,怎麼會送上門呢,那晚肯定是夢遊,所以她自己也不知道。”
孟錦年起身,在他屁股上踹了一腳,自己朝他家門口的地方走去。
那天桑落衣衫不整從孟家出來,除了不叮之外,還有一人看到,就是那牛嫂子,他來給桑落送牛奶,結果看到她從孟家跑出來,心裏也有無數個八卦的念頭,牛嫂子也是後來才知道,這桑落跟孟錦年以前是夫妻,不過結婚了五日就被休了。
這村裏寡婦多,往日聚在一塊,什麼葷話都說得出來,想起那些人說的話,牛嫂子心裏泛起嘀咕,難道這秦姑娘想跟孟錦年複合,才發生了那檔子事。
事情過去兩天,孟錦年夜夜失眠,每日都要盯著土牆頭看好久。
他氣急了,還自己搬了梯子,坐在那秦家的房頂上吹風。
不叮被嚇個半死,衝他吆喝,“少爺,這事過去了,您就別想了。你再吹兩冷了,染了風寒,我又不是大夫,也醫不了你。又得把你拉回鎮上去,到時候……”
孟錦年抓了石頭扔過來,打斷不叮的話。他看到桑落那屋亮了燈,見她披了衣服出來,在院裏走來走去,似乎在黑暗中搬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