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叮總算感覺到,背後有股毒辣的光線,他回頭隻瞧了一眼,迅速起身送桑落離開,“謝謝你秦姑娘,你今天對我說的,讓我看明白很多事,我知道該怎麼辦了。”
她不過是隨口一提,不叮這麼快就明白了,桑落懷疑不叮是不是沒有意會她的意思,她雖不讚成撬牆角這種事,但遇到三妹這種事,真的能撬走,也解了她後顧之憂。
“不叮,你確定理解我的意思?”桑落衝不叮使勁眨眼睛。
她不善於安慰人,說話也是直來直去的性子,她言裏話外都是讓不叮努力一把,可是這家夥的態度,有點反常。
“秦姑娘,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想讓我從陳阿越手裏把桑葉姑娘搶回來,可是我覺得您說的沒錯,強扭的瓜不甜,我決定放手了。”
桑落呆住,她是這個意思嗎,“不叮,你都沒把瓜扭下來,怎麼知道甜不甜?”
“你、讓我去搶?”不叮驚詫,有點站不穩腳,撬人牆根的事他幹不來,太缺德了,而且桑葉一直瞧不起他,何必自尋煩惱。
孟錦年不冷不熱的來了句,“別教壞不叮,他和桑葉不合適。”
他撂下一句話,不悅的回了屋子,聽著她勸不叮半天,卻是為了這個事,這女人腦袋裏裝的什麼,處處挑事。
“秦姑娘慢走。”
桑落被不叮推了出去,在門口站了一會,才扭頭回了家。剛才,她是被那個男人嫌棄了吧。
這主仆倆人,膽子大了許多,連她都不放在眼裏,這男人果然不能哄著。
不叮主動退出,陳阿越和桑葉的婚事算是徹底定下了。桑葉以後出門的機會就多了,家裏大事小事,大部分都堆在桑落的頭上,她娘為了桑葉的婚事,也是時不時往她大伯娘家跑。
兩人把她當外人,很多事寧願去找封氏,也不願跟桑落多溝通,不過這樣她也落的清閑。
不過桑落沒想到,娘和三妹越發囂張,什麼事都不管,桑落一個人顧看不過來,提出要找一個仆人回來。劉氏在家中管錢,哪裏肯讓別人來幹。
桑落這麼一嚇唬,娘和妹妹才收斂些,包攬了家中很多活。
鬆岑酒和鬆露酒,是桑落當下要釀製的酒,她每日為了方子的事,忙的不可開交,還多次往來孟錦年家裏,因為桑葉的婚事,劉氏也沒多說桑落,即使看到二人往來,也忍了下去。
打發了身邊所有人,卻忘了那個陰魂不散的秦佑,從早到晚的處處跟著她。
桑落去曲房翻曲,秦佑跟著去,她去廚房做飯,秦佑也跟著,哪怕是到隔壁孟錦年家裏找他說兩句話,秦佑也寸步不離,罵他是狗皮膏藥也不過分。
“四叔,你這是幹嘛?”她將秦佑堵在門外,用身子撐著門縫。
秦佑笑嘻嘻的貼上門去,“我這不是怕有人偷瞧你這邊嗎,萬一釀酒法子被人偷學了去,你這損失就太大了。”
她上前一步,湊近秦佑麵前,“方子都在我的腦海裏,除了我沒有人知道,這些方子並沒有具體的配料定數,很多都是由我一邊實驗一邊改進,就算她們看了去又怎麼樣,對我來說無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