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翡翠不傻,就是腦子一條筋。她回家哭的不能自已,拉著秦仁明追問,生怕他得了什麼不治之症。她和秦仁明自小打鬧爭吵,可是感情也非常人能比。

他們秦家幾房,除了二房有四個子女之外,長房和三房都各有一子一女,也算是人丁單薄。自從封氏對她講,她爹在外麵養了女人,秦翡翠從心眼裏想和她這個大哥親近。

“翡翠,你怎麼了?”秦仁明被嚇了一跳,以為秦翡翠被人欺負了。

她哽咽著,“桑落說你去孟大夫那裏買了貴重的藥,你是不是得什麼重病了?”

秦仁明給了她帕子擦淚,說起此事,一陣心酸:“翡翠,哥沒事,他倆故意嚇你呢,我去買藥不假,不過被他倆坑了,賣給我的都是貴重的藥。那夫妻倆陰險狡詐,你根本鬥不過他們,以後別再去了。”

秦翡翠聽聞,擦了鼻涕就往孟家跑,她咽不下這口氣。戲弄她哥也罷了,還戲弄她。剛才哭了一路,很多人看她笑話,形象都沒了。

孟家正欲關上的大門,被秦翡翠一腳踢開,不叮見她是女流,而且態度蠻橫無理,也不敢伸胳膊攔。

她進了門,直接踢開麵前擋路的藥筐子,衝院裏的桑落嚷嚷起來,“秦桑落,你的藥是人參還是鹿茸啊,值那麼貴的銀子,我去找我哥問清楚了,你就是故意坑他!”

桑落不想跟她吵,萬一給氣著,她也不得安生。她推了孟錦年出門,指了指放在一邊的小狗。

“秦姑娘是來接你家的狗吧,我這就去給你抱過來。”孟錦年的聲音很好聽,再溫柔幾分,更讓人招架不住。

她害羞的點頭,瞬間忘了自己來的目的,這樣溫柔的男聲,在她心底生根發芽,比任何美妙的樂章都動聽。

桑落看著她花癡的樣子,慚愧的搖頭,這事都怪孟錦年,沒事長那麼好看幹嘛,瞧把人家小姑娘迷的。

那隻小狗在不叮懷裏老老實實的躺著,看到秦翡翠抬手來接,立刻掙紮起來,不想讓她碰。

“孟大夫,這是怎麼回事,放你家才幾天,它就認生了?”

秦翡翠才不關注狗跟她親不親,不過是想找話題親近孟錦年。

孟錦年退後,躲避她的親近,又讓不叮把狗放下,“它傷的很重,若是你執意要抱走,不懂照看,這腿就廢了,你且安心回去,這狗在我這裏精心照看幾日,應該會好的差不多。”

秦翡翠點頭,臉頰上有紅雲浮現,“孟大夫好生厲害,為了報答你,我有禮物贈送。”

桑落湊過來,看到秦翡翠從自己的腰間摘下一個香囊,上麵的女紅針腳細密,花樣配色勻稱……不過,她繡了兩隻鴛鴦給孟錦年,十足不把她放眼裏。

為了看清楚些,桑落把東西接下,“堂妹有心,我替我夫君收下了。”

秦翡翠紅著臉奪回去,又遞往孟錦年麵前,“這是我送給孟大夫的。”

桑落又奪回去,迅速掛在自己腰間,“我們兩口子的東西不分你我,而且我夫君對香味過敏,這香囊我就替他佩戴了,以後他也能日日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