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了兩日,桑落的身子好一些。她去瞧了大夫,連大夫也說不上她的味覺為何時有時無,可能是毒,也可能是用了辛辣之物,傷了味覺。
孟家這邊,自從得了酒仙稱號,門若庭市,熱鬧非凡。家中的太禧白都囤了起來,外人根本買不到,桑落想買一些嚐嚐,也沒有門路。
在街上轉了一天,憋了一肚子火氣,回到家拿了斧頭到後院坐下。她力氣大,特別是心情不好的時候,喜歡用幹活來抒發自己的火氣,恰好院裏有新送來的一堆柴。
她拿了一個斧頭過去,裝備把圓木頭,給劈成小塊堆放整齊,這樣以來燒火做飯就省事很多。
劉氏見她拿了斧頭,抱著小蓉兒躲得遠遠的,還多次警告她讓她穩重點,不要嚇到孩子。
桑落有時候就在想,如果小蓉兒是她的親生孩子,娘會不會也待她這麼好。
從小到大,她娘對妹妹的偏愛,想想就惹人嫉妒。
桑葉有孕時,劉氏恨不得把她捧心窩裏,什麼活都不讓她幹,打個噴嚏也怕傷到孩子。再看桑落現在,做什麼她娘也像沒看到一樣,生怕她肚裏的孩子太結實。
人與人的差別真大,她很多時候都在懷疑自己也是抱養來的吧。
秦宅外麵,有一個白發老頭子在外麵一直閑逛,想去門口敲門,又下不了決心。
這白發老頭子,就是酒聖盧知州,他今天是偷偷出門的,自從上次收了個徒兒,拜師禮還沒行,就沒下落了,今天得了空,想到徒弟家來瞧瞧。
在幾天前的鬥酒會,和酒一樣出彩的還有秦桑落這個人,因為和名酒同名,而且識酒無數,讓他過多注目。
她喝醉時跑到樓下,端了酒就品嚐,而且能準確說出每個酒的配料,各種釀製工藝,如果不是秦佑及時捂著她的嘴,各家的老底都要被揭出來了。
那些商戶和釀酒師傅,在嫉妒桑落有本事的同時,恨不得她就那麼醉過去,不要醒來,她的才能驚呆眾人,被評為百年難遇的釀酒奇才,堪比盧師傅名聲。
小徒弟這麼有才華,當師傅的備感欣慰啊。幾天沒見,生怕她會怕了,不認此事。
盧師傅問了好幾家才問到桑落家在這住,進了門看到劉氏抱著小蓉兒,突然有點尷尬,是不是忘記帶些吃的過來了。
劉氏識得他,見他出現在門口,驚了半天沒說出話來,這盧師傅可是釀酒的會長,上次聽人說要收自己女兒為徒,她一直沒見人上門,也沒聽桑落說,還以為是開玩笑的。
盧知州把小蓉兒接過來,眯著眼睛問她:“小家夥,你娘在哪兒?”
小蓉兒被他滿頭的白發,和長長的胡須吸引,伸手就要去扯,劉氏差點被嚇到,抬手過來要抱她。
“蓉姐兒,不得胡鬧。”
盧知州見小丫頭長得漂亮,而且膽子也大,他即便繃著臉,小家夥也不怕,仍揪著她的胡須玩,他眉眼都樂了。自己沒有孩子,更別提孫子孫女,現在看到這些小輩,心裏歡喜的很。
他沒撒手,甚至有些愛不拾手,“不妨事,我去找她娘。”
劉氏被嚇得不輕,嚇唬了小蓉兒一句,把她擰哭,又接她過來。盧知州可不是普通人,若是被小丫頭惹怒了,閨女拜師這事不就黃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