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多此一舉來做什麼?來輕視我的麼?看看一個滿心想著錢的女人醜陋的麵目麼?”蘇清雅笑了,那張充滿著血色的臉上夾雜著複雜情緒。
是一無所有的心死。
又是無所顧忌的瘋狂。
“薄先生,不想我曝光這件事,讓輿論口誅筆伐,將薄氏推到風口浪尖。最好答應我的要求,一百萬,我就是你的。”
她的聲音很好聽,綿軟,酥麻,滿足音控對聲音的一切遐想。細膩如泉水般,敲擊進薄煜銘耳蝸之中。
她絕對是屬於精明的,懂得利用一切勢,一番說服力十足的話,讓薄煜銘不禁高看她一眼!
他抽出煙盒裏的煙,點燃,繚繞的霧氣嗆的蘇清雅忍不住的幹咳。
緘默了幾分鍾,一根煙抽盡,男人提步站了起來,高大的身子將女人的狹小完全籠罩。
英俊的五官朝著她逼近,那雙厚實的大掌捏住了她受傷的胳膊肘:“蘇清雅,想要拿捏我的人還沒生出來,腆著臉求我碰你,好啊,我們慢慢玩。”
劇痛的感官侵襲。
蘇清雅擰著眉痛呼出聲,直到他鬆開手,她才冷汗直流的捂著痛的臂彎。
薄煜銘一臉陰沉的離開了醫院,大約半個小時後,蘇清雅又見到了前幾日的那個律師。
隻不過,這一次律師帶來的是一份不平等的協議書。
“蘇小姐,薄先生和你關係續存期間,你必須得幹幹淨淨的。若是被發現你違反規則,薄先生會要求你三倍的賠償金。還有,你們關係不允許透露在公眾麵前,期限的話,一年!”
律師看向蘇清雅的眸光略帶嘲諷,倒是挺服帖這個看似孱弱女孩的手段,能成功攀上薄煜銘,手段不少!
“這是一百萬支票,不過取現的時間定在了一年後的今天。蘇小姐,薄先生說了,以防你坑了錢跑路……”
聽著律師的話,蘇清雅還真是佩服,這薄煜銘不愧是資本主義,一點不做蝕本買賣。
“還有這個,先生準備給你的手機,蘇小姐請隨時開機,薄先生若有……需要,會打電話給你。”
意思就是皇帝與妃子,需要時候才會找你侍寢,其他時間就請一邊涼快。
蘇清雅有些懊惱,這樣若即若離,見麵也隻是脫褲子辦事,她還怎麼實行計劃?
可又不能要求的太多。
……
在醫院又待了三天,蘇清雅終於獲準出院。
行李箱爛了,衣服也被車攪破了洞,站在人潮熙攘的大街上,她才發現自己如今無處安身。
而,更迫在眉睫的是,她如今窮的隻剩下那張無法套現的一百萬支票。
沒處可去,連填飽肚子的錢都沒,蘇清雅茫然的怵在人來人往的街道上。
迷惘的眸光突然停在了不遠處的廣告牌上。
招工啟事‘魅色國際娛樂會所’招保潔十名,她看了一會兒,又落在了下麵一行小字上‘包食宿’。
清潔工!
她如今還能做什麼?還有挑剔的權力麼?三年的牢獄之災毀了她的人生,沒有學曆,唯一的人生履曆就是‘勞改犯’。
蘇清雅攥緊了穿的發黃破舊的裙角,解開了手上的繃帶,微顫著腳步朝著那流光溢彩的旋轉門走去。
……
又一晚的夜色迷離。
蘇清雅處理完了衛生間的汙垢,剛想著歇會,便被領班叫去收拾天台上客人吐的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