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雅本想無視到底,可男人嘴裏‘換個方式’,像是一盆冷水潑到了她的身上。想入非非,抬眸,餘光落在他那張薄涼的唇上。
她臉一紅,連忙撇開眼,乖巧的張嘴,任由他一勺一勺將鮮美的湯喂進嘴裏。
“會算計,會耍心眼,怎麼看你這樣的女人都不會吃悶虧。怎麼能折騰成營養不良?”薄煜銘看著她精神還算是不錯的模樣,便腦子裏搜羅了幾句早想問出口的話。
蘇清雅眸光閃了閃,嘲弄的動了動唇:“誰都有年輕過的時候,瘋狂過,不惜一切也要守護的人。可惜,世事不盡完美,我成了對方攀名奪利的墊腳石。”
當初的青澀稚嫩的愛戀,成了傷她至深的枷鎖。或許,一開始就算一場算計,她成了至關緊要的一環。
“你知道嗎?監獄裏的夜晚特別的漫長……”她仰著漂亮的小臉,淡笑著說著這句話,那眼底的悲傷與荒涼灼的薄煜銘的心一緊。
誰都有故事!
這世道,悲慘的不隻她一個。
更何況,他最瞧不起的就是,明明可以幹淨無垢的,卻偏要將自己染的滿身髒!
“這兩天,你老實在這裏養傷,等好了,裕溪路那邊水榭年華有套空著的房子,你搬去住。”他低低地聲兒,如往常般,不帶任何感情。
她抿了抿唇,沒有糾纏,就當是應諾了男人的提議。
兩人捅破了那層窗戶紙,肌膚相親過後,之間的距離感仿佛又遠了些。而蘇清雅,從前招惹他的骨氣,經曆過昨晚殘暴之事後,激情退卻,變成了抵觸。
她承認自己孬了!
薄煜銘離去後,她頹廢的在醫院裏待了兩天,大腿間,隱隱作痛感減弱了許多,那些個恐懼與觸痛,漸漸地忘卻。
期間,陳嬸來看過她兩次,多番接觸,蘇清雅對她的印象很好。
“陳嬸,這是什麼?”
“蘇小姐,是冬蟲夏草,薄先生專程讓人買回來的,讓我燉了給你送來。”陳嬸和藹的笑了笑,將瓷碗蓋子打開,遞給了蘇清雅。
前幾天,陳嬸送來時候,她隻當得是普通的湯呢。這會兒聽說是價值不菲的補品,她拿勺子的手沉重了起來。
猜不透,那個冷鷙的男人突然大發慈心,專程讓人燉了補品送來。
“蘇小姐,其實有些話,陳嬸不該說。但是,又憋不住的想要一吐為快。”陳嬸看她臉上表情變化的多,知曉她心底想的事兒:“薄先生這個人呢,麵上看著冷,做事又殺伐果斷,仿佛不近人情的很!其實,他是屬於外冷內熱的,或許,蘇小姐會感覺很委屈。但是,選擇靠近了薄先生,就必須學會適應……蘇小姐情商實在是不高,陳嬸說得或許過分了些,蘇小姐別見慣。”
陳嬸看人很少走眼,這個蘇清雅絕不會是薄煜銘生命裏的過客……
隻是,笨拙的不懂表達情愛的,隻會一貫的用自我的方式靠近,最後的結果,是兩敗俱傷。
三天後
蘇清雅出院回到薄煜銘住處,便發現男人已經讓陳嬸把她東西收拾好了,司機在門口等著,她上車後,陳嬸站在外頭笑著告別:“蘇小姐,想要讓男人惦記你,該讓他想著,見不著,見了,得不到,得到了,卻永不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