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敞的窗戶,陣陣輕風吹拂,散了他麵前朦朧的煙霧,那張俊魅邪佞的麵孔,清晰了起來。
斂著弧度的薄唇抿著,高深莫測的眸底陰鷙隱隱若現。她見過他許多種模樣,可如今這番,那冷直達眼底!
“煜銘,我們之間非要這麼疏離嘛?”對方,聲音帶著些委屈,哽咽著傷情道:“薄鋅他不要我了,他是為了我才截掉了一條腿,我愧疚,奶奶也在怪我,怪我是個掃把星。連你,也這麼冷漠的將我拒之門外,煜銘,你非要我去死才肯原諒我麼?”
“梅英,如果沒有重要的事兒,掛了。”薄煜銘淡淡地眸望著窗外月色,他冷冰冰開口說完話後,沒給對方再次哭訴的機會,便毫不猶豫的掐斷了電話。
從頭到尾,蘇清雅隻當做是一個旁觀者,聆聽完整件事後,心中駭然以對。
那個女人是誰?
能讓薄煜銘聞之色變,且態度瞬息萬變,從淡然到冷鷙,從冷鷙到無可奈何的悲涼。這兩人之間,似乎摻雜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蘇清雅不解之時,男人已經抽完了煙,拿起丟在床上的外套,漠然開口:“我先走了,你早點休息。”
出了‘水榭年華’小區門,薄煜銘伸腿跨上駕駛座,啟動車引擎後,將車窗降了一半。
初春的天氣,雨說下就下。絲絲滑滑從車窗縫隙裏鑽了進來,沾濕了他眉前細碎的發,沁涼之感讓男人那雙疲憊的眸子微睜。
電話還在響。
依舊是他所熟悉的那個號碼,這麼多年,她性格依舊沒變,執著的讓人無奈,從前他溺寵著,如今隻覺煩躁。
十幾分鍾後,手機振動聲兒,終於消停了。
……
周一的早晨
蘇清雅梳洗過,又細細地將自己打扮了一番,眉黛輕點,淡淡素妝,襯著盈盈水眸如泉水般幹淨。
豐禾總部大樓坐落與晉城黃金地段,與薄氏所在的帝國大廈隔江相望。
下了出租車,蘇清雅踏著高跟鞋,姿態優雅的朝著鎏金旋轉門走去……
“清雅……你是,蘇清雅?”
身後,一道柔膩的嗓音不確定的響起。
她促步,轉身,眸光木訥的看著門口,穿著窄裙,打扮的風姿妖嬈的女人。
一頭紫色的長發,張揚又肆意,白皙的皮膚化著精致的妝容,若說蘇清雅是墜入凡塵的仙,清塵脫俗。那麼麵前的女人則是一隻勾人的狐,妖媚……
“宋青瓷?”她擦了擦眼睛,確定眼前女人是自己認識的那個宋青瓷後,錯愕的開著嘴。
蘇清雅和宋青瓷從初中到高中,算是穿著開襠褲玩到大的閨蜜。
不過,從無話不談的好閨蜜走向決裂,甚至惡語相向的原因,歸根究底是因為一個男人。
許亦博,學校裏的風雲人物,勾的女人競相追逐的校草,曾經的宋青瓷與蘇清雅,愛慕許亦博互不相容。
快五年不見,昔日交心的好友,如今見麵,隻覺恍如隔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