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衍發現自己有些病態!
自從遇到了蘇清雅起,明明自己是算計一方,卻被動的將精心擺置的棋局打亂,到頭來,心裏還擱著她。
煩躁的抽了根煙,剛想著進屋,便被女人攔在了門外頭:“容總,現在是晚上,我們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不太好。有事的話,就在門口說,說完早點走,我也要休息了。”
前幾日的事兒,她可擺在心裏呢?
自己,差點被劉董玷汙,這一筆賬,她都算在容衍的頭上,所以這會兒也沒給個好臉色。
腿伸出去了一半,給女人嬌小的身子給阻擋了,男人黑了黑臉色,又暗戳戳的縮了回來。
月色淡淡地散發著清冷的餘暉,詭譎的光色將樓梯間的走道照的愈發的幽深寂寥,他吞吐著嫋嫋煙氣,冷風從窗邊縫隙鑽了進來,吹拂著煙氣,嗆的她禁不住的咳嗽。
顧著肚子裏小豆芽,蘇清雅頓時臉色有些難看,分分鍾有請他吃閉門羹的衝動。
“蘇清雅,裏麵藏男人了?怕我進去?”容衍悠然的眸光瞥向了她,不知為何,他鬼使神差的就是想知道。
他查過她,出獄後經濟狀況很不好,可裕溪路上的這套水榭年華可不是一般人能住得起的。
可偏偏,蘇清雅在這兒住著。
“容總,您大半夜過來,就是為了查手底下員工有沒有窩藏男人?這是我精神不好出現幻覺了,還是容總這兒進水了?”蘇清雅嬌俏的臉上含著輕嗤,那雙狡黠的眸子閃爍著魄人的光色。
她躲著他吐出的煙,拉遠了距離後,也不逼著男人視線。
“蘇清雅,作為老板,自然是關心員工會不會因為談戀愛而怠慢了工作。當然,今天來,主要是關心你。”
容衍這話說的有些不自然,本想板著臉一本正經,可麵對著女人那嬌媚的麵孔以及嗤笑的神情,他想冷臉也冷不起來。
“容總,那我還真是受寵若驚。人你也看過了,我好得很……”
“關於你休假的期限,我批準了一周,明天就最後一天。”容衍瞧著她似乎精神不錯,也沒個‘麵如死灰’要尋死膩活的模樣,心裏那點子不明的情緒便消退了。
蘇清雅倚靠著門的背脊僵了僵,覆著小腹的手緊了緊,心底猶豫糾結著。
公關部,到底是要在酒桌上征戰的沙場,她如今別說是喝,就是辛苦了些,也怕肚子裏揣著的崽兒掉了。
可,若是全麵歇工,她銀行賬戶裏的錢,恐怕連產檢都夠嗆,更何況將來保胎生子那筆不菲的開銷!
她麵色千變萬化著,那張柒白的小臉布滿了愁容,她秋水翦瞳轉向了一旁的男人,悻悻地開口:“容總,我這兩天在醫院查出了些……病,醫生說辛勞不得,更不能沾酒。所以,工作的事兒,咱能不能換個部門?”
容衍指尖鬆了鬆,掛著的煙灰落了地,他冷然的麵孔帶著嘲諷:“才上崗幾天就得了富貴病?蘇清雅,公關部不管你願不願意待,都必須給我老老實實的待著。”
厲聲說完後,容衍冷冷地覷了她一眼,落了指腹間夾著的煙,鋥亮的皮鞋輕輕地踏上去撚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