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先生,是指我撲出去替你擋槍子兒的事?”剛脫離呼吸機,她小臉呈現著濃濃地病態之色。
男人眸色濃了些,如神邸般尊貴的不可一世的臉上表情高深莫測,她仿佛永遠都看不透他。哪怕,如今明明是自己趨於上風,卻依舊沒來由的心悸,慌亂!
“不然還能有別的事?蘇清雅,能拚了命替我挨槍子兒,若是情深所致,我也是不信的。”薄煜銘輕口言道。
蘇清雅聽著他的話,心裏突然酸的冒泡,有種枉費了真情,喂了狗的感覺!
可,反過來想,男人既然默認是她目的性的付出,那麼她受了這麼大一遭苦難,怎麼也得趁著男人內疚要些補償。
她嬌俏的小臉露著盈盈淺笑,蒼白的唇微抿,打著點滴的手輕抬:“薄先生,您如此不自信的表現,是缺愛麼?為什麼,不能信我是情根深陷,哪怕是要了命也心甘情願?”
她藏斂起虛假與做作姿態,實力派的演繹著一個為情所困女人該有的神態與表情。男人眸光微斂,似有一刻的動容!
“是麼?可蘇小姐的臉上明明隻寫著‘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這八個字!”薄煜銘輕笑著,詼諧的聲兒帶著揶揄。
蘇清雅微微側過頭,對上他那雙深幽的仿若不見底的眸子:“那麼孩子呢?薄煜銘,我會殘忍到葬送我孩子來搏你的同情心?還是說,在你的眼底,我蘇清雅就是那種女人?薄煜銘,我他媽真是後悔,救你不如救條狗。”
孩子本就留不住的,所以這幾日孩子掉了的事兒,蘇清雅雖痛苦難受,但早已是心知肚明的事兒,過了那個坎兒,便也放下了些。
不過,她不好受,便更加怨恨薄煜銘薄情冷幸的模樣兒!
“蘇清雅,你的確蠢,你該借著肚子裏的種母憑子貴,而不是衝出去救我,如今孩子掉了,薄太太的位置可就沾不上邊了。”他低伏著的身子往前傾了傾,直到高挺的鼻翼貼到了她側臉,適才輕悄的在她耳旁嗬氣道。
這幾日,他似乎給小鬼勾了魂兒,心不在焉,在幾億合同上簽名都能錯寫成蘇清雅的名字,這種低級的錯誤,犯了好幾回,鬧著連秘書瞧著他的眼神也都怪怪的。
孩子!
他與她有過一個孩子,那顆小種子甚至還沒有發芽就被扼殺在了搖籃裏。他心裏說不出的苦悶滋味……
薄煜銘心裏煩躁,而蘇清雅則是被他輕描淡寫的話嚇的微微一怔,抬起清如水的眸子,有些不可置信的睨著男人性感下巴。
“薄先生,如今是畫了張大餅誘惑我麼?那麼等我好了,得努力懷上,好榮登薄太太的寶座?”暗暗地燈光下,她的聲兒清甜的,一字一字敲進了男人心底。
他側過臉來,覆在她的身上,居高臨下的睨視著她。可不知是晚上的燈光太黯淡,還是她的神情斂藏的太深,他竟感覺麵前的女人如迷霧般……
病了幾日,她身上有些髒,頭發沾著血黏糊在額頭上甚至散發著異味。他靠的近了,蘇清雅頓時有些急了:“薄先生,您是餓了幾日了?連我這副糟蹋的形象也能吃的下去?起開一點,別湊過來,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