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雅確實怨,怨他風輕雲淡,怨他不當回事,怨他鐵石心腸。
可怨恨之餘,她又看清了男人天性涼薄的本質,她覺得,薄煜銘這樣的人,應該孤家寡人一輩子。
客廳暖暖的鎂光燈下,女人千變萬化的神情逐漸的平淡,眸底,那點點掙紮與痛苦最後化為幽寂,如風過無痕般,再尋不到半點波瀾!
薄煜銘凝視著她秀美的容顏,看著她戴上虛偽的麵具,那顆冷硬的心仿佛被抽空了一塊!
從小到大,他對於溫情少有體會,對於那種血濃於水的親情更是淡泊,或許這就是生活在豪門裏的無奈。
從,知道蘇清雅懷孕到接受她流產,這個過程太快,快的他還未細細品嚐要做父親的滋味。他的確是傷心感懷過,可活在爾虞我詐的世界裏太長的時間,他忘了該怎麼表達自己的痛苦與傷神!
“薄先生,是不是無話可說了呢?”蘇清雅笑意不達眼底。
“蘇小姐,錢若是可以衡量一切,那麼我花錢買你那顆心能買到麼?買你愛上我,鍾情我,能買到麼?”薄煜銘突然很想看到,這個女人虛偽麵目下的那顆真心。
其實,蘇清雅看不透薄煜銘,薄煜銘何嚐又能看得透蘇清雅這個如迷霧般縹緲的女人?
若說她對他有感,那麼可以嬌豔的笑著躺入其他男人懷裏,是什麼?
若說她對他隻是利用,那麼可以毫不畏懼的替他擋子彈,又是什麼?
“薄先生,你可真貪心?得到了我的人,現在又貪的想要我這顆心。那麼,若我真愛你,非你不可,為你肝腸寸斷後呢?會被你棄之如履吧!男人不都是這樣,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
“所以,今天蘇小姐來這裏目的,是來告訴我,男人在你眼底,沒一個好東西?也是用事實在證明,隻要你岔開腿,會有數不盡的男人前赴後繼?”
話題又繞回了原點,30歲的薄煜銘,的確是城府甚深,難搞又難應付。哪怕是她占了上風,到最後還是棋差一招。
她心憋著氣,無可奈何,就像是卯足了勁兒拳頭打到了棉花上,石子丟進了大海裏,一點漣漪都激不起。
“薄先生,難道你不算是那些男人其中之一?我岔開腿,你能做到如君子般轉身?我該說,我還沒岔腿兒,薄先生就……唔唔……”
她話音未落,他火熱四射的吻便襲了上來,堵住了她喋喋不休的小嘴。唇齒之間,他輾轉纏綿,卷起她丁香小舌,霸道又粗蠻。
“蘇清雅,你非要用上床的套路來平息我的怒火,那好,就如你所願!希望,今晚你別被我弄哭,被我第三條腿弄哭!”
男人抬手捏住了她的下顎,逼著她直視著他的麵容,霸道傲然的神情,有男人獨有的驕傲!
到了他這個年紀,似乎不需要刻意,就渾身散發著成熟內斂的男性魅力,迷人的讓人挪不開眼兒。卻也讓她有種隨時隨刻要淪陷其中的滋味。
“薄先生,那今晚,我順遂你意,你能不生氣了?我們和好了?”蘇清雅知道某些事避不開,把一巴掌再給顆甜棗的照理,她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