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跌倒在地姿勢實在是有點不雅觀,宋青瓷哭著哭著就憋不住的笑出了聲,而磕著膝蓋的男人艱難的爬了起來後,就把被窩裏的女人拎到了自己的懷裏。
“稀罕一點你男人行不?狠心的女人。”他將燈光調亮了些,對著鏡子照了照磕紅了的膝蓋。
他穿的少,剛才摔跤時的動作幅度又大,衣服被扯到了一邊露出了他好看的肩胛骨,自然也將那幾道猙獰的讓人心驚的傷疤露在了宋青瓷的眸光之中。
“清雅說你在國外從事的行當不是正常人幹的,你該不會是違法販毒買賣婦女小孩這類的活兒?”和他睡的這三次,宋青瓷不是沒注意到他身上那些個大大小小觸目驚心的傷疤。
而幹這類犯法的事兒,就代表這個男人很有可能會被逮捕,而她倒是挺期待沈夜白蹲大牢的那一天!
“放心,你男人能耐大著,賺的錢也都是一幹二淨的,絕不會發生你心裏想的那些事。這就關心我的安危了,青瓷,我就知道你想和我好。”沈夜白調情厚臉皮的程度絕對是絕無僅有的,就宋青瓷的心底接受力,也有點扛不住他嘴裏沾著蜜的話語。
翌日早上,宋青瓷詫異的收到了受害者家屬送來的和解書以及收款手寫條子。
醫院那邊,也帶來了諸多好消息,她的養母接受了骨盆的錯位手術,養一段時間就可以出院了。
對此,她不由地讚歎,果然是有錢能使鬼推磨。
宋青瓷和沈夜白暗度陳倉時,另一邊蘇清雅的日子過的可以算是清苦了。如今,她手上除了慕青留下來的那塊兒地之外,再沒有多餘的財產了,她除了要負擔慕青的療養院開支外還需要維持生活的用度。
她節省著,算計著,日子還勉強過的去,可生活永遠都不是一帆風順,總有些突發的意外打的她猝不及防。
那一天,距離她和薄煜銘分手已經過去了一個多月,日子也規劃著走上了正軌,可就是那一通意外的電話,讓她徹底不淡定了。
來電聯係人是她遠在濱城的舅媽薑瑜。
“舅媽,這是怎麼了?上午在公司不方便接話,剛看到你打了十幾個未接,是有什麼急事嗎?”
蘇清雅話音剛落,薑瑜驚慌失措聲兒透過手機焦急的響了起來:“清雅,是你外婆,昨晚上你外婆暈倒在廚房,你舅舅他緊急把她送到醫院後,醫生檢查出來是她心髒病又犯了。”
外婆有心髒病,十年前經曆過兩次大的搭橋手術,醫生那時保守估計過老太太至多就能活七八年,心髒上的病灶太大了,如今的科學條件沒有徹底治愈的方法。
這麼些年,蘇清雅一直都惦記著這件事,也盼望著外婆能不犯病平安終老。
可沒想到,這一場劫難會來的那麼快。
心慌著,她六神無主的向公司領導請了假,焦急著就往濱城趕。
路上,下起了磅礴大雨,嘩啦啦傾瀉下來的雨幕將整個世界都遮擋了,視線不清,原本兩三個小時的車程,愣是四個多小時才趕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