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衍沒養著你?”薄煜銘看著她,從褲子口袋裏掏出了煙盒,點燃了一根吐出嫋嫋的煙霧凝視著她。
蘇清雅有些愣怔,對上他那雙冷鷙的眸子,有些不知道開口說些什麼。
“晚上打算就住在這過夜了?”薄煜銘又問。
蘇清雅立馬搖了搖頭,她躲在這裏不過是因為這裏暖和,等暖暖身子就去找住處,她就算是落魄也不至於混到蝸居銀行自助服務區裏。
“跟我走……”薄煜銘煩躁的滅了手中香煙,想要去拉蘇清雅時,她躲開了,疏離的開口拒絕道:“薄先生,既然我們已經分手了就不要再來往了,我不想再和你有什麼牽扯。”
她從前依賴他,依靠他,不過是因為他可以給她一處安全無憂的避風港,可在兩個月前避風港吹垮了,她也已經心死了。
薄煜銘沒想到她會這麼拒絕,臉色有些差,盯著她:“牽扯?蘇清雅,你認為我們還能有什麼牽扯,你如今是我薄氏的員工,我作為薄氏的老總,不想太過苛刻自己的員工,僅此而已。”
這點解釋顯然是有些牽強,蘇清雅嗤笑了一聲,眸光帶著幾分涼:“薄先生並沒有苛刻我,若是薄先生連我無家可歸都願意收留,那麼薄氏有那麼多家庭有困難的人,薄先生應該也都幫助一下,慷慨解囊一下。別那麼吝嗇的惹人笑話!”
蘇清雅的伶牙俐齒的勁兒對上薄煜銘,明明她趨於弱勢,可她偏生的有能耐將弱勢轉化成了強勢,沒有一點要服輸的樣兒。
她的性格一向如此……
讓人恨得牙癢癢!
“還是說,薄先生失去後才發現對我情深根種,依舊不舍,在發現我如今生活不像是表麵光鮮亮麗,就忍不住的想要幫我一把?”
薄煜銘擰著的眉更深了,看著蘇清雅的眸光滿滿地糾結,這個女人不好搞,似乎也已經超乎了他的想象。
而她,一直在刺他,連愛情這種話題都拿來當武器了。而他似乎在她咄咄逼人的話語攻勢下,一直退讓。
薄煜銘心底被梗的難受,一股子自作自受的無名火無處發泄。
“蘇清雅,讓我承認什麼?承認我是個失敗者,愛上了一個紅杏出牆的女人?你未免也把自己看的太高,把我看得太輕。”
薄煜銘說完便準備離開,他的所有不舍,給她台階都被她化解成了他別有用心,既然如此,往後她死活都與他無關。
他轉身時,自助銀行的門被推開,幾個渾身散發著惡臭的流浪漢拖著破爛的行李走了進來。眸光從蘇清雅身上飄過後,桀桀笑出了淫邪的聲兒。
她臉色黑了黑,心底所有的硬骨氣在這一刻沒了,她趕忙的提起自己的行李追上了走在前麵的薄煜銘。
“我就到前麵路口下來,我開間房間將就著住就成。前麵那一帶有很多旅館,房費沒那麼貴。”蘇清雅拖著行李箱上車後,擦了擦身上的泥濘,生怕弄髒了薄煜銘的豪車。
她這副模樣,讓薄煜銘心底的火氣燒的更旺盛了。他狠踩了油門,將車開到了蘇清雅所說的旅館門口,熄火後,他盯著她開口:“既然當初爬上了容衍的床,就不該把自己弄得這麼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