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姐,煜銘那孩子從小做什麼事都有自己主張,他決定的事從來都沒有人能改變。我自然強硬攔著也無濟於事,隻會傷了我們母子的感情。”
能在豪門立足且這麼多年無人能撼動薄母的地位,讓薄錚忠於她一人,薄母自然是有些本事的。並不是軟弱可欺的小白花角色。
薄母淺笑盈盈望著蘇清雅,繼續開口:“這世上有許多不同風貌的女人,妖豔美麗的,清純可愛的,成熟有韻味的。我想,依著我兒子如今擁有的權勢地位,想要什麼樣的女人都會有,可偏偏為何會是蘇小姐?這一點,蘇小姐有沒有想過?”
望著薄母篤定的模樣,蘇清雅心底那股子逆反愈來愈強烈,她極其討厭薄母這副輕蔑看人的模樣!可偏偏,薄母隱藏的很好。
直到現在,蘇清雅才不得不相信,這世上果然是有遺傳因素的,在某些方麵,薄煜銘絕對是遺傳了薄母。
就好比現在,薄母一臉隨和的麵容,心底確實另一番模樣!
“薄阿姨,你想說什麼你我都心知肚明,就不必拐彎抹角了。這樣你說的費勁,我聽著也別扭。”
薄母顯然沒想到原本想給麵前女孩一個下馬威的,卻被她不動聲色的擋了回來,有句話叫伸手不打笑臉人。
薄母這說到一半的話,接也不是,收口也不是!
“煜銘和你的事情,我不會管太多,不會蘇清雅能不能笑到最後,咱們就讓時間來印證。說實話,在上流社會裏,像是蘇小姐這樣有點姿色還有心計的女孩一抓一大把,我要是一個個應付過來,不得累死?”
蘇清雅低低地笑出了聲,她看著薄母那張保養得宜的臉,淡淡地開口頂撞道:“薄阿姨,您的確不需要應付您兒子身邊的女人,畢竟您單單是應付您丈夫身邊的女人就已經費老大勁兒了。”
薄母優雅的模樣頓時端不住了,蘇清雅一句話撞到了她的心眼裏,仿佛所有的小秘密被麵前女孩看破,薄母的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
“蘇清雅,你……”
薄母還想說什麼時,走道裏傳來一陣腳步聲,幾秒鍾後,薄煜銘款步朝著她們走了過來。
男人手插著兜,一派散漫的步調,走到蘇清雅的身邊後,落座,隨手搭在了她的腰上,對上慕母開口:“媽,聊什麼呢?臉色這麼難看。”
男人正好坐在靠窗的位置,那一點點溫暖的柔光灑在他英挺的五官上,將男人原本深沉冷鷙的麵容暖的柔和了起來。
蘇清雅眸光瞥過男人後,抿了抿唇,腰扭了扭躲過了那雙帶著繭礪的溫熱大掌。
薄母:“隻是和蘇小姐隨便聊了聊。既然你來了,我就先走了,你爸下午四點到家,特地吩咐我煮咕咾肉。”
薄母說完話後站起身,隨手拎起包包,朝著醫院電梯走去。
直到看不見薄母的身影,男人才掏出一根煙,抽了幾口後,一臉正經的看著蘇清雅開腔道:“我媽的臉色不太好?”
大概隻有一家人才了解對方的脾性,對於薄母找蘇清雅能談的話題,無非就是那幾樣,薄煜銘聽著耳朵能長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