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英曉得薄嵩藺和江婠心有一個私生子的事比薄老太太更早。
在薄嵩藺沒有找到合適時機開口前,梅英見了薄老太太,把這件事吐露了。
她永遠都是露著淡然自然的表情,好似不經意的話卻直刺人的心窩子。薄老太太聽著她漫不經心的一席話瞬間滿臉愕然的表情。
“這不可能!”老太太手裏撚著的佛珠被扯斷,珠子掉落在地後發出的劈裏啪啦響聲在安靜的夜裏格外的突兀。
梅英眉眼間染著的冷寒更濃了些,她款款落座,將包包裏一份資料拿了出來:“我呢,正好弄到了一些薄爺爺和江館心見麵的證據。那個孩子在上周因為腫瘤去世,薄爺爺可是親子去參加了葬禮。”
梅英說完靜靜的坐在一邊看著薄老太太的反應。
果然,老太太拿起資料裏夾著的那幾張照片。那雙保養的精致的手掌輕顫著,駭然的眸光盯著照片。
“他一直都在騙我,竟然和江館心那個賤人生了孩子。”薄老太太突然想起了上周薄嵩藺突然說要去參加老友,匆匆忙忙就出門了,在外頭一待就是三天。
合著是給小賤人生的雜種送終去了。
薄老太太氣的身子都顫抖了起來,梅英小心翼翼的繼續開口道:“薄奶奶,其實我今天來主要也不是說這件事。”
“江館心的兒子雖然不在了,可他還有個女兒,薄爺爺大概是想把那孩子接回薄家的。奶奶,可以提前做個準備,萬一那孩子真要回來了。”
薄老太太因為憤怒,臉部表情都扭曲了起來:“他休想!”
梅英眼角掛著的得意之色更甚了,她裝作著和老太太同仇敵愾的模樣,安撫著老太太:“所以奶奶,你得趁著那孩子還沒進薄家前……”
“我還調查了些關於那個女孩的過往,奶奶應該有興致聽一聽。”梅英篤定的繼續道:“她叫慕惗,這幾個月的棠德影視那位老總打的火熱,聽說還鬧出了人命逼著棠德老總和原配離了婚。”
老太太越聽下去眉頭擰的越緊,最後百般難忍的拍著桌子:“江館心那個賤人養的孩子果然和她一樣下作,專搶別人男人。”
梅英知道薄老太太最痛恨的是什麼自然也專門找薄老太太最難以忍受的點下手。而慕惗那個女人正中下懷,就品性不良這一點就可以讓薄老太太厭恨到極點。就算薄老爺子把人接回家裏來了,有老太太在,那個女人也甭想過的舒坦自在。
梅英離開之後,薄老太太一個人在客廳坐了許久,沉默的臉上表情愈發的陰冷駭然。
“阿臾,把薄煜銘給我叫回來。”
……
晚上,天空飄起了毛毛細雨,容嬸把掛在陽光房裏的衣服收了回來之後,輕聲的開口問:“太太,薄先生還沒有回來嘛?”
蘇清雅搖了搖頭,將胎教音樂關了,起身倒了一杯孕婦牛奶。最近這段時間孕反應很重,她吃的少,聞著油膩的都會反胃,可為了肚子裏小寶寶的健康又不得不逼著自己去吃。
“這先生也真是的,太太懷孕了還每天應酬那麼晚。太太晚上得好好說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