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煜銘不作答,來醫院自然是關心她的身子,關心她肚子裏的孩子,從容嬸那兒聽說她睡不好覺,腰酸背疼,想到之前有出血的跡象,他就一直擔心著。
所以,知道她今天產檢,他第一時間偷摸的跟著去了,陪著,等她見過醫生離開後,又向著醫生打聽了她身體狀況。
可這一切都是瞞著她的,如今蘇清雅與他對質,他無法說出口這一切。
沉默時,女人冷笑了一聲,她輕蔑的眸光讓男人覺得無比的刺眼,煩悶時,她想要進屋,男人眼疾手快一把拽住了她的手腕。
“蘇清雅,把話給我說清楚,今天這件事跟我沒關係。”薄煜銘陰著臉色,迫切的想要解釋清楚,可落在蘇清雅的眼底,都是男人的狡辯。
她勾起凜冽的笑容,甩開男人手臂:“薄煜銘,夠了!已經發生的事情再去爭論有必要麼?你想要恢複單身,想要讓天下人看到我就是個十惡不赦的壞女人,害死了你的奶奶。對,你現在拿捏著證據,想要做什麼都可以,等這個孩子生下來,法律對我沒了保護,你大可以起訴我。放心,就算是我把牢底蹲穿,也不會恨你!畢竟,是我當初瞎了眼才會看上你……”
蘇清雅話說得很難聽,刺的男人隻覺一陣陣的胸悶,百口莫辯,他解釋的話說不出口,而眼前的女人似乎對他也沒了半點留戀和信任。
薄煜銘隻覺得煩躁,他放開女人纖細如藕的手腕:“那些證據,我已經銷毀了!我們夫妻最後一點情分,從今往後各自安好。”
各自安好!
蘇清雅抬頭,錯愕之後她眸底瀲灩上了一層水霧,一切的恩恩怨怨在生下這個孩子後都會總結,往後人生,再沒有薄煜銘。
而她也沒有想到,薄煜銘能放過追究她害死薄老太太的責任。各自安好,多麼沉重的幾個字,壓在她心頭,重的她有些喘不過氣。
“好!”蘇清雅溫溫淡淡的笑了,她已經不想再去想這許多的是是非非,真真假假,罪惡就像是有人編織的一張大網,圍困的她透不過氣。
梅英害死薄鋅那些事也好!
薄老太太死亡真相到底是什麼也罷!
這一切,都要與她無關了……
……
那晚,薄煜銘離開之後,再沒有出現在南山別墅打擾過蘇清雅的生活,而屬於他的一切,在第二天也被他的助理來搬走了,一夜之間南山別墅裏沒有任何有男人生活過跡象。
衛生間洗手架上,沒有了深色的情侶毛巾,洗漱台上,也少了薄煜銘的洗漱用品。
這一切的變化潛移默化的影響著蘇清雅,有時她站在洗臉池旁邊會木訥的發怔,腦海裏從前許許多多的回憶不禁湧現而出。
恍惚間,她似乎看到了清晨男人剛睡醒時那性感慵懶的模樣,那不修邊幅的模樣,親昵的攬上她的腰纏著她撒嬌的模樣。
蘇清雅眨了眨眼,看著鏡台前形單影隻的自己,譏嘲的露出諷刺的笑容!
容嬸被薄煜銘安排留在南山別墅照顧懷孕的蘇清雅,一直到她生下孩子出月子為止,事情發展到了今天這一步,這對夫妻之間感情破裂的事兒,讓容嬸不禁感覺唏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