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是矯情,隻是很不習慣這種即將要被……的感覺,磨蹭了許久,溫馨才穿著睡衣從浴室出來。
臥室裏,男人已經從床上起來了,靠在陽台上抽煙,姿勢隨意且慵懶,明明滅滅的瑩瑩星火沒入清涼的月色中……
漫不經心的挪開眼,溫馨攏了攏頭發,坐在梳妝台前搗騰著她的瓶瓶罐罐,護膚的步驟繁瑣,從麵膜到水乳精華,不細算時間過了小半個鍾頭。
而這麼長時間的消耗,男人一點不急,抽了兩支煙後又坐在陽台品了幾口紅酒,隔著好幾米的距離,溫馨也能聞到清新濃鬱的酒香味。
她這會兒是再肯定不過,自己新婚的丈夫是在等她收拾好,然後一起上床做做有益於雙方身體健康的有氧運動。
順便再努力一下她們長久以來的目標,生個寶寶!
滿腦子浮想聯翩,走神到了男人已經到了她的身後也渾然不知,直到被人淩空抱起,她才驚恐的顫叫了一聲,手隨之抱住了男人的脖子。
“你嚇我一跳!”
“你這張臉夠漂亮了,下次別塗那麼厚,那麼多層黏糊的慌。”最主要的是,他每次都不知道從哪兒下嘴,更害怕親多了中毒。
溫馨從前不覺得薄煜銘是個一點情趣不懂的直男,這會兒她太讚成了,這男人就是直男癌晚期患者。一點都不了解女性心裏。
就如男人都喜歡把錢花在置辦豪車豪表上,女孩子對於化妝品和包包的執著熱愛以及需求程度,就好比一日三餐。
睡覺前不搗騰一下這張臉,就有種明天要毀容,顏值要直線下降,一晚上都感覺有件重要的事還沒辦……的感覺!
“沒有這張漂亮的臉,你當初能瞧上我?別說什麼看中我這個人,而不是看容貌這種膚淺虛假的話,騙鬼鬼都不信!”溫馨嘟囔著,手忍不住戳了戳他的胸膛,以示自己不滿。
越說越沒譜,話題越往下扯,就越往死亡地帶遊離,薄煜銘非常理智的適可而止了。
……
一夜操勞,第二天男人醒來的時候,溫馨無力的癱軟在被窩裏,直勾勾的視線瞅著男人神清氣爽的樣兒!
暗自誹腹老天爺這是鬧著玩兒呢,明明出力的都是他,為什麼陣亡的卻是自己?
不是有句話叫什麼隻有累死的牲畜,沒有耕壞的地麼!
大清早,男人又洗了個澡,從浴室出來時已經將自己收拾妥當了。穿著規整的西裝,白色的襯衫配著藏青色的領帶,特別幹練且一絲不苟。
乍眼看去,男人渾身散著矜貴的斯文氣息,溫馨瑟瑟發抖的躲在被窩裏,看著男人扣上袖扣戴上床頭櫃上的鋼表。
“八點了,還不起床?”薄煜銘看了眼時間,知道小妻子上班時間,玩味的催促:“快去賺錢養你男人……”
“你還是人麼?”溫馨氣悶的腮幫子都鼓了起來,瞪著眼前的衣冠禽獸,恨不得馬上爬起來咬死他。
“我今天請假,我現在渾身都疼,跑去公司讓人看笑話麼。”隻是想到請假要找的理由,溫馨又糾結了,總不能來個性.事過度,陣亡了?
聽著她哀怨的碎碎念,薄煜銘難得的滿心憐惜,且一臉愧疚自責的表情。